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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換命（第3頁）

陳跡忽然想起，金豬曾與他說過：“內(nèi)相曾與我言，世上唯有兩種東西最鋒利，名與利；他又曾與我言，世上唯有兩種情緒最好利用，其一是恨，其二是愛。”

于內(nèi)相而言，渴望名與利之人、心有愛與恨之人，皆不足為懼。

內(nèi)相輕笑起來：“用好，可別讓刀子傷了手?！?/p>

白龍拱手道：“是。”

內(nèi)相提起毛筆，低下頭去書寫文書：“退下吧?！?/p>

“是，”白龍往外走時，對陳跡吩咐道：“隨我來，有事吩咐你?！?/p>

陳跡神色一動。

卻聽內(nèi)相在屏風(fēng)后語氣寡淡道：“今日保了燈火，就別管旁人了。本相對你的欣賞，只夠你保一個?！?/p>

白龍站在原地：“大人誤會了，卑職不敢?！?/p>

內(nèi)相淡然道：“往日也不見你勤來解煩樓，偏偏今日剛回京就來了。好了，入解煩樓之人，自是煩惱纏身之人，他的煩惱可還沒解呢，走不得?！?/p>

陳跡忽然意識到，白龍方才突然來解煩樓，并不是為了向內(nèi)相匯報什么，竟是因為對方突然得知自己被召來了解煩樓？

內(nèi)相輕聲道：“他想做的事，你幫不了?！?/p>

陳跡聞言，深深吸了口氣，終于拱手道：“內(nèi)相大人，卑職想救人一命?！?/p>

內(nèi)相將毛筆擱在硯臺上：“先前所有功勞都是換你入我解煩樓的資格，如今你想救人一命，那就得用一條命來換?！?/p>

陳跡沉默片刻：“用別人的命行不行？”

內(nèi)相隔著屏風(fēng)看來，來了興致：“誰的命？”

陳跡思忖片刻，篤定道：“司曹丁的命。”

內(nèi)相不置可否：“你能找出司曹??？”

陳跡閉口不答。

內(nèi)相嗤笑道：“要與本相談條件？”

陳跡低頭：“卑職不敢。給卑職半年，卑職定將司曹丁找出來?！?/p>

內(nèi)相淡然道：“半年太久?！?/p>

陳跡改口：“三個月！”

內(nèi)相緩緩起身，來到窗邊推開一絲縫隙，看著窗外晚霞落盡：“用你自己的命來換，一條足矣，要用別人的命來換，那就得兩條。一個司曹丁，還不夠?！?/p>

陳跡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再加上吳秀的命?！?/p>

白龍豁然轉(zhuǎn)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