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在劇烈運動過后,會陷入高溫與脫水狀態(tài),很難恢復(fù)過來,需要大量的涼水沖洗降溫,才能避免器官衰竭。
棗棗馱著三個人爬山這么久已是強弩之末,再馱人走怕是要活生生累死在路上。
陳跡又看向白鯉,有些遲疑。
先前事急從權(quán),白鯉又昏昏沉沉,他還能背著對方。
如今對方醒著,自己再背著對方便有些不合適了。
世子趕忙說道:“我來背白鯉?!?/p>
說罷,他在白鯉面前伏低了身子。
白鯉堅持道:“哥,我自己可以走一會兒?!?/p>
世子笑著說道:“你還發(fā)著熱呢,站都站不穩(wěn),如何逃命?我要不把你囫圇帶回去,爹指定把我吊房梁上抽一年??欤犜?。”
白鯉輕輕嗯了一聲,趴在世子背上。
陳跡忽然在想,劉家謀逆之事或許真的和靖王沒關(guān)系。
劉家想要抓住世子,郡主,無非是看靖王在乎這兩人,所以想用這兩人性命作為要挾的籌碼。
若靖王早于劉家同流合污,劉家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四人往山下走去,走著走著,世子體力不支向后滑倒,還好陳跡眼疾手快,一把拖住白鯉后背,這才沒讓兩人摔在地上。
陳跡輕聲道:“世子,還是我來背郡主吧。你是普通人,背著她走不遠,也走不快?!?/p>
世子難堪的回頭看了白鯉一眼。
白鯉想了想,沒提自己下地走路的事,而是虛弱道:“哥,還是讓陳跡來吧。”
世子嘆了口氣:“好?!?/p>
陳跡將鯨刀綁在棗棗的馬鞍上,自己拖著白鯉的腿,將她背在身上,步履穩(wěn)健的向山下走去。
白鯉輕輕將腦袋搭在他肩膀上:“陳跡,謝謝你?!?/p>
陳跡笑了笑:“有什么好謝的。世子不是說了嗎。咱們?nèi)缃袷峭菜赖慕磺??!?/p>
白鯉嗯了一聲,許久后感慨:“沒想到咱們能活下來。對了,人都說臨死前才知道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哥,張夏,你們先前有什么愿望嗎?”
世子哈哈一笑:“我比較貪心,有兩個愿望。先前在軍鎮(zhèn)那座煉鐵作坊里,我想要是咱們沒遇到這場伏殺就好了。這樣咱們這會兒應(yīng)該在陸渾山莊里通宵達旦的喝酒,聽說那里還去了不少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