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豬冷笑道:“重新說。
“本座明白了?!?/p>
陳跡默默看著這一幕,他忽然有些相信金豬所說的故事了。金豬一遍點燃碳粉,一遍看向陳跡,凝聲問道:“那個副監(jiān)丞該怎么辦?陳跡思索片刻:“做戲要做全,令密諜假裝景朝諜探,偷偷將那位副監(jiān)丞送往北方,事成之前不要回來。&ot;好,&ot;
金豬下意識將剛剛點燃的銅手爐揣在手中,
西風忽然伸手說道:“小小金,銅手爐”
金豬一怔,趕忙將手爐塞進了西風懷中,
馬車緩緩?fù)O拢鹭i率先鉆出車廂,如仆從般,為西風墊好腳,掀開車簾。
西風有些忐忑不安。
陳跡淡定道:“回憶一下,你見過最有氣勢的大人物,他們是何儀態(tài)。西風試探著問道:“吳秀大人?&ot;
“我沒見過吳秀大人,你只管學便是了。&ot;
西風閉上眼睛回憶,再睜眼時,神胎竟完全變了,
只見他一臉倨傲的走下車來,下車后,挺直了腰桿,沒多看金豬一眼,旁若無人的走入周府。剛跨過門檻,西風立刻驚喜回頭:“大人,是不是要這種感覺?&ot;陳跡笑道:“沒錯,司主大人。
西風攤開雙手打量著自己,感覺還不錯,轉(zhuǎn)身又換上倨傲神情,大步流星踏入后院。一個時辰后,密諜從內(nèi)獄運來了四只大箱子,箱子上海貼著一張黃紙符箓封條。周成義的書房內(nèi),金豬取來短刀割破自己眉心,以手指沾眉心鮮血涂抹在附錄封條后,這才將四張封條——揭下。&ot;三年內(nèi)的都在這里了。&ot;
陳跡拿出一本遞給西風:“三天時間,務(wù)必將這些邸報全看完,三天之后,你要比密謀司里的任何人都了解景朝軍情司,劉明顯的每一個問題,你都必須回答上來。&ot;
說完,他自己隨手拿起一本邸報,坐在周成義的桌案前翻看起來。金豬伸手按住陳跡翻書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張虎面說道:“邸報為密諜司機要,不是鴿級密諜可以看的,西風因為任務(wù)可以破例,但你,我們感覺你是沖著這批邸報來的?&ot;
陳跡挪開金豬的手,打斷道:“金豬大人,不僅我要看,連同你也要再看一遍,跟在司主身邊的人,卻對景朝軍情司一無所知,你覺得合適嗎?大人,還有什么事情比扳倒劉家更重要?他坐在桌案前抬頭與金豬對視著,虎面之下的眼神不避不讓。片刻后,金豬突然笑了:“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正和病虎大人一起辦案的錯覺。仿佛你真的成了那位上三位的病虎大人一般。&ot;
“借您吉言。
金豬拉來一張椅子,在陳跡對面坐下,“那便一起看。&ot;陳跡低頭繼續(xù)翻看邸報,然而,第一份邸報便讓他瞳孔微縮:嘉寧三十一年夏,司曹千由津門轉(zhuǎn)道進京,遣散隨從后消失無蹤,疑似與重要人物接治,此事應(yīng)該與陸謹下野有關(guān)。短短一句話,卻有太多信息,寧朝密諜司早就知道司曹不止一位,而且清楚知道十位司曹取天干地支為代號,而且,寧朝密諜司也很清楚,景朝軍情司正在進行權(quán)力交替。
正看著,陳跡無意間抬頭,卻發(fā)現(xiàn)金豬根本沒看對方手上的邸報,而是目光飄著自己這邊金豬見他瞧來,笑著說道:“小陳大夫,對這位陸謹大人感興趣?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咱密諜司與他交手多年,吃過不少虧。&ot;
陳跡心中一凜,而后漫不經(jīng)心道:“感興趣談不上,我只是在思索,先前景朝賊子自相殘殺,會不會正是因為陸謹下野這件事。&o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