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被惹得燥熱,卻將杜娘推開:“近來永定門可有重兵把守?”
杜娘有些不耐煩了:“我哪知道,你這人怎么回事,來我這問些亂七八糟的,還喝了我兩碗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是什么地方?”
王貴黑了臉,他從灶臺上拿起菜刀,將簪子一分為二,一半拋給杜娘:“你去永定門走一遭,把看到的聽到的全告訴我,我就將剩下這半截也給你。”
杜娘咬了咬半截簪子,看見金子上的牙印,喜笑顏開:“爺真闊氣?!?/p>
她慢慢貼了過來:“爺就只辦這點事?”
王貴皺著眉頭推開她:“滾一邊去,爺也是你能碰的?”
杜娘挑挑眉毛,手掌突然朝王貴褲襠里掏去:“爺,你不會不行吧……你還真不行??!”
王貴被抓疼了,彎著腰倒吸一口冷氣:“放你娘的屁!”
杜娘靠在灶臺冷笑:“我說錯了?”
王貴勃然大怒:“等著!”
他轉身回了自家院子,從箱子里翻出一只鳳冠藍色花鈿頭面來,重新來到杜娘屋中:“戴上!”
杜娘眼睛直了:“爺,這可是大戶人家出嫁時才能戴的頭面?!?/p>
王貴催促道:“哪那么多廢話,快戴上?!?/p>
杜娘到正屋中,對著鏡子將頭面戴好,左右轉頭腦袋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王貴將她一把按在鏡子前。
杜娘還要回頭看王貴,卻被王貴扭過臉頰:“別看我。”
……
……
半個時辰后,杜娘整著衣衫出了院子,獨留王貴在屋中靜靜喘息。
他起身去灶房,又尋了兩個窩頭和一碟咸菜,坐在灶臺旁靜靜地吃著,心中盤算該如何逃出京城。
又過了一炷香,卻聽外面?zhèn)鱽矶拍锏穆曇簦骸按笕?,就在里面!?/p>
王貴心中一驚,起身想跑,可他剛跑出灶房,正看見陳跡蹲在院墻上,笑吟吟的看他。
他往門外跑,卻見袍哥領著二刀守在門口,兇神惡煞。
王貴一步一步退回院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饒命!”
陳跡有些疑惑:“你不像是軍情司的諜探,軍情司也沒你這么窩囊的諜探……你是怎么變成景朝諜子的?”
王貴聲淚俱下:“小人不是景朝諜子啊,是早先有人找小人買您的消息,讓小人記下您干了什么、見了誰,每次能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后來那景朝賊子說小人收了景朝的銀子就得給景朝賣命,不然就去密諜司告發(fā)小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陳跡怔住。
從洛城到京城,一直是軍情司在買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