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頭斜睨他一眼:“他可比你金貴多了?!?/p>
佘登科在桌下踩了他腳背,劉曲星拔高了嗓門:“踩我干什么,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嗎?我相信陳跡不是那種人?!?/p>
此事,白鯉想起陳跡的神秘之處,立即說道:“行了,別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要需要幫助的話,肯定開口告訴我么了,興許陳跡是又喜歡的姑娘,昨天剛剛得到分紅的承諾,要去把好消息告訴對方呢?是吧陳跡!”
說罷,姚老頭又轉(zhuǎn)頭看向梁狗兒:“當(dāng)初咱們可是約定好的,你可以住在我這里,但前提是你得教我徒弟刀法,開始吧,都別偷懶了?!?/p>
梁狗兒意猶未盡的放下酒壇子,“成,世子,劉曲星,佘登科,都過來練刀?!?/p>
陳跡看著世子等人在院中扎起馬步,梁狗兒卻拉著梁貓兒道一邊竊竊私語。
劉曲星自顧自說道:“我娘給我說了門親事,對方父親是個秀才,如今在府衙管著訟狀,雙方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兩家約定好,等我成為太醫(yī)入了品級,就拜堂成親,從九品就行?!?/p>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不斷飄向姚老頭。、
烏云連八仙過海都不吃了,就這么乖巧的蹲在梁貓兒肩上,豎著耳朵。
他看看烏云,又看看姚老頭,忽然有一個很荒誕的猜測:“師父在幫烏云偷學(xué)梁家刀術(shù)?”
“師父,這是……”
姚老頭看向他:“滾去睡覺,烏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自己能每天活著回來再說?!?/p>
“哦!”
姚老頭冷笑一聲:“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也不知道你圖什么?!?/p>
“師父,你說過命是可以改的?!?/p>
“嗯?”
“我要試試。”
……
……
夜深人靜。
陳跡從青山夢境中脫離出來,輕微喘息著。
耳邊是梁狗兒的呼嚕聲,滿屋子都是對方呼吸出來的酒氣,濃烈的仿佛聞一聞都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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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以的話,如梁狗兒一般當(dāng)個無牽無掛,沒心沒肺的浪蕩兒也挺好。
陳跡看著一屋子熟睡的人,無聲的笑了笑,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杏樹下,看著滿樹的紅布條,忽然出了神。
回家了。
似乎只要回到這里,他那顆躁動中趨于瘋狂的心,就能重新安定下來。
只是他還沒想好怎么解釋自己爽約的事。
又或許不用解釋?
陳跡抬腳跨過門檻,而后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