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月順勢把周興云放倒在床上,當微弱的燭光映照在少女臉龐時,周興云心中莫名的想笑。這丫頭居然還沒洗臉,六撇胡須掛在嘴邊,是想一輩子當狐貍精嗎?
望著周興云想笑卻笑不出來的表情,嬈月頓時掏出一根毛筆在他眼底晃了晃說:“來,讓我們互相傷害吧?!?/p>
“……”周興云一頭霧水的看著嬈月,完全搞不懂這位極峰高手心里想什么。說她是來報復(fù),沒錯,她確實是來報復(fù),可她用的手段卻很別出心裁,與其說是虐待他,還不如說在挑逗他。
嬈月腦內(nèi)似乎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概念,手持毛筆,傾身伏在周興云身上,樂此不彼的在他臉龐畫山水畫。
說白了,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非常不妙,縷縷青絲垂落在周興云胸膛,淡淡地清香,癢癢的感覺,讓血氣方剛的他躁動難受。
不過,或許因為太疲倦,周興云身不由己的閉上雙眼,默默享受紅衣女子在他臉龐提筆涂畫。對,這是一種享受,毛筆在臉上滑來滑去,感覺挺舒服的。
周興云美美的進入夢鄉(xiāng),可嬈月卻興致不減,依舊樂不思蜀的在他身上畫畫,直到實在玩累,她才幽幽伸了個懶腰,靠在周興云身旁,心想小睡一會再離開……
夜深人靜,維夙遙回到廂房,準備沐浴更衣。
女孩子比較愛干凈,她可不會像周興云,一身邋遢就滾上床睡覺。
剛才,維夙遙去了寧香夷房間探望傷情,據(jù)府衙的醫(yī)官說,寧香夷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而且傷口以非常獨特的方式縫合,傷處融合十分完美,只要注意用藥,避免傷勢惡化,半載之后恐怕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府衙郎中甚至一再感嘆,他學(xué)醫(yī)問道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精湛的縫合之術(shù)。
維夙遙一邊脫衣裳,一邊思考關(guān)于周興云的傳聞。盡管兩人今天才結(jié)識,但他們之間卻經(jīng)歷許多風(fēng)雨,而且大多情況都是周興云舍命保護她。
大家為什么要稱他是浪蕩子?難道是因為三年前的少年英雄大會?不,劍蜀山莊的人,似乎很早以前就這般說他。
維夙遙開始在意周興云,盡管他武功差勁,但今天要不是他盡智竭力引導(dǎo)大家,他們不可能從魔門手中救出長輩。
嘀嗒!
就在維夙遙出神入定想著事情,一封書信暮然滑落地上。
“這是……”維夙遙彎腰撿起信封,此時她才想起,今中午周興云托門中師弟,給她帶了一封書信。只是蘇府突遭魔門襲擊,以至她遲遲沒看信箋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