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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流與小比前奏（第2頁）

陸淵面無表情，收回手指，再次運轉(zhuǎn)靈力，點出！

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調(diào)整靈力的輸出頻率、凝聚程度、以及發(fā)力的角度。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手指尖端甚至因為反復(fù)的撞擊而變得紅腫破皮，滲出血絲。但他眼神專注，沒有絲毫氣餒。仙尊的閱歷讓他清楚，任何力量的掌握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唯有千萬次的錘煉。

枯燥的重復(fù)中，他對自身力量的控制愈發(fā)精妙入微。《碎星指》的運勁法門也逐漸被他吃透。

終于，在不知第幾百次點出時，他指尖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極淡的光華，凝聚的靈力如通鉆頭般瞬間爆發(fā)！

噗！

一聲悶響，這次手指竟如通戳入朽木一般，直接在那堅硬青石上留下了一個寸許深的小洞！洞口邊緣光滑，甚至有細(xì)微的裂紋蔓延開來！

陸淵緩緩收回手指，看著那指洞，微微點頭。

“勉強(qiáng)入門，夠用了?！?/p>

接下來的幾天，陸淵的生活極其規(guī)律。清晨參加晨練，依舊引來李長老的注視和王浩的敵意，以及眾多弟子的議論。白天大部分時間則泡在廢棄藥圃，繼續(xù)鞏固淬l效果，苦修《碎星指》，偶爾也會打坐吸納靈氣，穩(wěn)步向著練氣四層邁進(jìn)。

他深居簡出，幾乎不與外人交流。這種沉默在其他人看來，更像是嚇破了膽的龜縮，關(guān)于他“必敗無疑”、“恐怕連第一輪都撐不過”的流言傳得愈發(fā)厲害。

王浩更是得意，幾次在公開場合放話，語氣一次比一次囂張，仿佛陸淵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他甚至開始盤算，如何在擂臺上“失手”重創(chuàng)陸淵，既報了仇，又不至于受到太重的宗門懲罰。

蘇沐雪來找過陸淵幾次，每次都想勸說，但都被他平靜的態(tài)度擋回。她只能暗自焦急，甚至偷偷準(zhǔn)備了一些效果更好的傷藥。

張鐵則是無條件相信陸淵，雖然也擔(dān)心，卻每天變著法子從廚堂弄些好吃的給陸淵補(bǔ)充l力，并怒斥那些傳播謠言的人。

小比前一日傍晚。

陸淵從后山返回住處。他的《碎星指》已運用得頗為純熟，肉身強(qiáng)度再上一個臺階，修為也穩(wěn)穩(wěn)站在了練氣三層巔峰，只差一個契機(jī)便能突破。

剛走到屋外，便見王浩帶著兩個跟班，大搖大擺地堵在門口，顯然是特意等他。

“喲，這不是我們陸淵師弟嗎？明天就要小比了，準(zhǔn)備得怎么樣?。渴遣皇菄樀猛砩隙家恢X了？”王浩抱著胳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和惡意。

陸淵腳步未停，仿佛沒看見他們一般，徑直走向房門。

“老子跟你說話呢！”王浩猛地跨出一步，伸手?jǐn)r他。

陸淵終于停下，抬眼看他，目光冷冽如冰：“讓開?！?/p>

王浩被那眼神看得心頭莫名一寒，但旋即被更大的怒火淹沒：“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陸淵，老子明天就在擂臺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你全身骨頭一根根敲碎！讓你像條死狗一樣爬出青云宗！”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附近不少弟子都圍攏過來看熱鬧。

陸淵靜靜地看著他咆哮，等他說完，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說完了？你的廢話，一直很多?！?/p>

說完，他不再看王浩那瞬間變得鐵青扭曲的臉，推開他的手，開門、進(jìn)屋、關(guān)門，動作流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門外，只剩下王浩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怒吼和周圍弟子壓抑的驚呼聲。

屋內(nèi)，陸淵盤膝坐下，閉上雙眼。

明日，便讓這聒噪的螻蟻，徹底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