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你們對此可有什么看法?”
祝英臺和梁山伯積極的舉手。
梁山伯:“學生覺得這首木蘭詩,一定是男人所作,她雖然寫出了忠和孝,卻未能寫出女子的自主意氣?!?/p>
謝道韞點點頭,覺得這個學生不錯:“愿聞其詳?!?/p>
梁山伯卻看向祝英臺,“英臺。你講。”
祝英臺:“故事里的木蘭雖然從軍,卻非出于本愿,而是‘君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p>
謝道韞點點頭,很是贊同祝英臺說的。先舉手的兩位學子的三觀都很不錯,她想知道其他學子是不是也一樣,特別是那位旁聽的郡主。
“其他人有要講的嗎?”
秦京生舉手:“自古以來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輩,先生有何顏面端坐其上,讓眾男子屈居于下而面無愧色呢?”
謝道韞微微一笑,自己之前一直涉嫌的麻煩還是來了,“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書院講堂當然是以道高術專者為尊,不學無術者為卑,這就是我為什么能端坐堂上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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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生還是不服,質問:“先生可聽過三從四德!”
葉冰裳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這個郡主還在這呢,居然給她講起了男尊女卑,直接起身反駁他:“
“三從四德約束的是守舊之心,而非女子之身!”葉冰裳聲音清亮,目光落在秦京生身上,沒有半分退縮,“秦兄方才聽謝夫子講木蘭詩,只記得‘男尊女卑’,卻忘了木蘭代父從軍時,憑的是一身膽識與能力,而非性別。若按你所說,女子只該守著三從四德,那木蘭豈不是成了‘逆?zhèn)愔恕??可世人為何贊她忠勇??/p>
秦京生猛地站起身,臉色漲得通紅,指著葉冰裳反駁:“郡主身份尊貴,自然能隨口議論規(guī)矩!可尋常女子本就該循規(guī)蹈矩,若都學謝夫子拋頭露面、學郡主您這般頂撞男子,豈不是亂了綱常?”
這話里的刻意刁難,連旁邊的梁山伯都皺起了眉。
葉家兄弟和馬文才都站了起來兇狠狠的看著秦京生,秦京生話說出口后就后悔了,郡主不是他可以說的。
葉冰裳卻沒動怒,反而輕輕勾了勾唇角,語氣帶著幾分譏誚:“秦兄這話,倒像是把‘綱常’當成了遮羞布。你說尋常女子該循規(guī)蹈矩,可你方才在謝夫子面前,既拿不出半分獨到見解,又只會用‘三從四德’打壓他人——比起謝夫子的才情、木蘭的勇毅,你這‘男子氣度’,倒像是從故紙堆里撿來的,連半分底氣都沒有。”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點了點案上的書卷,聲音更冷了些:“再說‘頂撞’二字,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秦兄卻急著拿身份壓人,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痛處,只能靠指責女子來撐場面?若真有本事,便跟謝夫子論一論《木蘭詩》的風骨,跟同窗比一比學識高低,總好過在這里揪著‘男女’二字不放,反倒顯得你眼界狹隘。”
秦京生被說得啞口無言,手指攥得發(fā)白,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講堂里靜得能聽見窗外的風聲,先前有些附和秦京生的學子,此刻都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謝道韞看向葉冰裳,眼中閃過明顯的贊許,緩緩開口:“郡主所言極是。規(guī)矩本是為人而立,若成了束縛才華的枷鎖,便失了本意。秦學子,你覺得呢?”
秦京生漲紅了臉,最終只能悻悻地坐下,再沒了方才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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