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和憤怒讓她爆發(fā),扭頭,張開嘴,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咬在了抓著她手臂的那個綁匪的手上。
“??!”
那綁匪猝不及防,痛得慘叫一聲,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沈念安趁機掙脫,瘋了一樣撲到霍言身邊,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他,抬起頭,淚流滿面地對著那些綁匪嘶聲哭喊:“別打他了,求求你們別打他了。”
就在這時。
遠處,由遠及近,傳來了警笛聲。
“媽的!警察真的來了?!?/p>
為首的男人臉色大變,也顧不上地上的人了,驚慌地喊道,“快走!”
四個綁匪再也顧不得其他,如同驚弓之鳥,倉皇逃離了現(xiàn)場。
警察趕來時,那些綁匪已經(jīng)跑了,只有沈念安趴在昏迷的霍言身上,無助痛哭。
一部分警察去追綁匪,另外的人立即帶著兩人趕去醫(yī)院。
醫(yī)院手術(shù)室外。
沈念安站在走廊上,身上披著護士給的薄毯,依舊止不住地發(fā)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此刻她內(nèi)心被巨大的恐懼和自責(zé)淹沒,如果不是她約他出來,如果不是為了救她……
她雙手捂著臉,難受自責(zé)的痛哭出聲。
不久后。
接到消息的霍家人陸續(xù)匆匆趕來。
霍霆臉色鐵青,霍老夫人被傭人攙扶著,急得老淚縱橫。在國外出差的霍父霍母也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立刻乘坐私人飛機往回趕。
所有人將沈念安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追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念安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說到霍言為了救她被打成重傷時,她愧疚得幾乎無法呼吸,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誰是霍言家屬?”
就在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一名護士面色凝重地走出來,手里拿著病危通知書,喊了一聲。
“我們都是他的家屬,我弟情況怎么樣?”
霍霆上前,急切地問道。
“患者脊椎受傷嚴重,情況非常危險,這是病危通知,請家屬簽字,我們會盡全力搶救……”
“我的阿言??!”
霍老夫人聽到“病?!眱蓚€字,眼前一黑,慘叫一聲,直接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