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省人民醫(yī)院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在李馨予打完電話后不到半小時,兩名年紀一老一中的男醫(yī)生,由傅俊陪同著,提著兩個大大的醫(yī)療箱子趕到了青年公寓。
在問了一些大致情況后,那年老醫(yī)生給張恪打了一記退燒針。
等張恪沉沉睡去后,年老醫(yī)生又觀察了片刻,一再確認不會再有什么問題后,才和那名中年醫(yī)生退出房間,又對李馨予囑咐幾句,由傅俊陪同著先行離開了。
看到張恪已然入睡沒什么大礙,李馨予便先去洗澡。
在洗完澡換睡衣時不免有些糾結(jié),最終還是嫌晚上睡覺勒著胸口不舒服,加上張恪也已經(jīng)睡著了,李馨予便沒穿內(nèi)衣,在薄薄的真絲吊帶睡裙外,披著厚厚的睡袍出了浴室,走到張恪睡著的房間。
坐一天的飛機趕了一天的路,剛才又忙碌了一陣,李馨予此時也累得直打哈欠,身體犯困的很。
只是看著張恪睡夢中有些憔悴的臉,李馨予擔(dān)心他半夜里病情是否會有反復(fù),也想著他半夜醒來會需要喝水之類,考慮到這里她便不能這樣跑到另外的房間去睡覺。
可這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要是一起睡在這房間里,就只能……
李馨予猶豫了半天,終是抵不住陣陣的睡意,從另一個房間抱來一床被子,鋪在張恪的被窩邊,穿著睡袍打著哈欠爬上床,鉆進自己的被子里躺下來。
過了一會,雖然人感覺到非常困,但穿著厚厚的睡袍讓李馨予非常不習(xí)慣,也不很舒服,看到張恪不象會有醒來的樣子,便在被窩里偷偷將睡袍解開脫下,又把睡袍慢慢的推出自己的被窩,手才伸出自己的被窩,便畏懼房間里的冷空氣,直接將睡袍丟到地上,小手又嗖的縮了回去,將被窩卷成一團,人舒服的躺在里面,不多時便甜甜睡去。
此時雖已是初春,晚上卻依然稱得上寒冷。
房間沒開空調(diào),卻微開著窗戶。
這是那年老醫(yī)生臨走前提醒,感冒病人最好不要呆在空調(diào)房間里,并且要注意通風(fēng)的要求。
李馨予便根據(jù)這話關(guān)了房間里的空調(diào)又微微開著了窗。
剛開始睡下的時候還不覺得,睡到半夜,李馨予感覺被子里越睡越冷,身子也微微有些發(fā)抖。
卻是因為她身上這條的被子只適合在空調(diào)房里用的。
現(xiàn)在這樣沒用空調(diào)又開著窗戶的情況,就是一個成年的男人也會覺得冷,更何況李馨予這樣一個嬌嫩的女孩子。
在被凍得似醒非醒之間,李馨予本能的朝有溫暖感的一側(cè)移去,在感覺到一個比自己要溫暖的被窩時,迷迷糊糊間她的身子便鉆了進去。
在鉆進這個溫暖狹小的被窩后,她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張恪略有些發(fā)燙的身體。
這個意外的收獲,讓怕冷趨暖的李馨予在半睡半夢中,如八爪魚般抱住張恪發(fā)燙的身體,小腦袋枕在他的左胸口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放在他另一邊的胸口上,一條雪白渾圓的大腿,壓在張恪的小腹上,等于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都壓了在張恪的身上。
這下就溫暖多了,在夢中李馨予得到了一個大大的溫暖抱枕,終于心滿意足的安心睡去。
一夜相安無事,當(dāng)陽光從窗口灑進房間時,床上兩人中有一人先醒過來。
“媽媽,讓我再睡會,讓巧貞再睡會啦”睡夢中的李馨予感覺有人在捏她的鼻子,一時還沒清醒過來,潛意識里以為自己還睡在漢城的家里,便撒嬌想賴床多睡會。
不對…我昨天不是已經(jīng)來中國,來建鄴了嗎?不是最后與他睡在一張床上。迷迷糊糊間李馨予突然反應(yīng)過來,睜開了雙眼。
看到張恪已恢復(fù)光彩的眼睛,真看著自己,他的手還捏著自己的鼻子,李馨予羞澀的輕咬下唇,歪著腦袋將自己的鼻子,從他的手指間輕輕擺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