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銀行貸款利率結算保證金地利息。
加上這次的慰勞金,一名正式職工大都能領到兩千元過年。
在九四年底能過得一個肥年。
張恪讓周復安排許思母親到新廠倉庫做臨時工,收入比正式職工差一些,但在海州也算相當不錯地工作。
年終還有六百元的慰勞金,大概是她所不敢想的,但這也只是稍稍減輕一下她心里的壓力。
九十年代,普通家庭背負二十多萬的外債,其壓力之大,是十幾年后的人所無法想象,許思家里恨不得將每一分錢都省下來還債。
許思只敢跟家里說自己的月工資只有兩千元,每個月拿一千五百元給家里還債。
丁向山案已經一審宣判,海州這邊沒有公布一絲消息,仿佛是一件很無關緊要地事情,就這樣從普通市民地視野里永遠消失了。
走到倉庫時,遇到許思的母親,張恪就沒有陪宋培明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站在倉庫里跟許思母親嘮嗑,說起陳妃蓉地媽媽劉芬。
在張恪去香港的幾天里,劉芬已經完全恢復過來,能夠下地走路,趕在年前出了院。
看病住院,鄰里親戚都會到醫(yī)院里去看望,出了院,就算再窮也要擺宴答謝,陳奇家就開酒館,也不會太破費,就定在年后初三。
說起來張恪是他們家最要答謝的,夠不上面子請張恪地父母,也夠不上面子請宋培明,他們也不清楚張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托許思請張恪到時候過去吃飯。
許思還沒空說起來這事,張恪也不曉得自己初三有沒有空,只敷衍許思的母親說到時候看情況??粗S思從外面進來,問她:“都參觀完了!”
“宋培明跟謝總在辦公室對廠里干部說話,轉身就不見你的人影,我過來找你?!痹S思對她媽說,“我跟張恪先過去,公司的同仁晚上要提前吃年夜飯,我不回家吃晚飯了?!?/p>
張恪想起一件事,對許思的母親說:“陳妃蓉她媽媽也算是造紙廠的職工,其他暫時不說,你等會兒到財務室?guī)退盐縿诮痤I回去,我遇到周廠長會幫她說一下。”
“那是真好不過了,不然我還不曉得怎么跟妃蓉她媽說這事?!?/p>
張恪笑了笑,對他來說很簡單的事,對于別人來說意義卻不同了。
寒假之后,還沒有再看到陳妃蓉,就算在學校里,也很少見到,陳妃蓉平時很少出教室,倒不是說陳妃蓉刻意的在躲避(可能也有這個因素),重點中學,老師恨不得學生每一分鐘都投入到學習上,學生通常也有這個自覺,男孩子還可以聚到過道里聊天打屁,女孩子只會偶爾走出教室。
這種現象到高三更為嚴重,很多女孩子看起來不胖,腰腿上卻都是肉。
張恪經常不按照學校的時間上學放學,就算偶爾遇到陳妃蓉,自己也多半跟唐婧在一起,所以與陳妃蓉之間并沒有多少交集。
放過寒假之后,就徹底沒見過陳妃蓉。
張恪與許思出了倉庫,新廠的行政樓緊挨著東大門,行政樓北面是綜合樓,有職工食堂與培訓教室,走進行政樓,就聽進有掌聲從二樓傳來,循著掌聲走到會議室,推開門,看見宋培明躊躇滿志的給人圍著,正拱手作揖,想必已經發(fā)過言。
張恪低聲對許思說:“來的真是時候,不用聽他廢話了。”許思抿嘴笑著,不理會他。
宋培明區(qū)里還有事情,代表性的將慰勞金發(fā)給行政樓的工作人員,就趕著離開了。
謝晚晴則在周復、蔣薇的陪同下,將慰勞金發(fā)放到各個部門。
張恪、許思領著芷彤留在周復的廠長室里說話。
張恪等了一會兒,要把全廠二百多號人的慰勞金挨個發(fā)完,不是一會半會能完成的,今天剛海州,晚上還繼續(xù)在外面廝混,不曉得要聽老媽多少埋怨,等晚晴回到行政樓中途休息時,對她說:“我今天把芷彤領回家,晚上讓她睡我那里,你明天來接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