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上班的人都給這邊的異動吸引過來,那青年見張恪只是拿磚頭砸車,倒是冷靜下來,抱腦冷笑道:“你知道這車要多少錢,你砸吧,砸了你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
張恪一腳踹過去,心里發(fā)著狠,瞅著他的脛骨,不把這小子弄殘了,他心里的惡氣消不了。
那青年讓過張恪的一腳,鼻頭卻沒有讓過張的拳頭,眨眼里鼻血流花他英俊的臉。
那青年也惱了,他身材不比張矮,還要健壯一些,剛擺開架式就給人從后面架住,掙扎不開,看見張恪的拳頭倏然在眼前變大,重重的砸來。
張恪不認識幫忙的那個漢子,這會兒又有一個青年上來幫忙架住人。
張恪心想沙田認識他的人也不少,也顧不上太多,幾拳下去,拳拳見血,才感覺心里舒坦點。
張恪還要再打,從后面擒拿住那青年的漢子說:“恪少,有些事情讓我們來做就可以了?!?/p>
張恪收起拳頭,看了那漢子一眼,三十歲左右,有眼面熟,想不起在那里見過,問他:“你跟誰的?”
“跟青哥在四鳳橋那里帶人,上回在盛世酒吧給恪少拿酒瓶子砸過?!?/p>
盛青決意洗黑,只挑了些中意的人跟他去四鳳橋娛樂場,跟烏鴉那些不安心可能會招禍的人明面上斷了關系,為了安撫這些人,還將原來的場子無償丟給他們做。
這人既然跟盛青到四鳳橋的場子,自然是身家清白的。
張恪這時候稍稍平靜下來,撇嘴笑了笑,問那漢子:“上回沒砸到你吧?”
“砸到也沒關系,”那漢子看著架在他手里的青年倒是硬氣不肯求饒,“有些事情不能臟了恪少的手?!?/p>
張恪揮了揮手,見許思擔心的站起來,知道她怕自己惹事,也不想她擔心,對那漢子說道:“他會后悔到海州來的;你找兩個人,把這車給我砸了?!蹦敲麧h子朝四周圍觀的人群拱手說道:“這外地青年仗著有錢車好,拿人命不當回事,爺爺今天是替天行道,先砸了他這牛b車,咱也不過分,還會讓他勉強將車開出海州,再將他送進局子里接到人民公安的教育……”
圍觀的人都憋著一口惡氣,沙田歷來民風彪悍,哪里見得慣本地人受外地人欺負,何況許思嬌艷的臉上掛著驚恐更能引起眾人同仇敵愾。
“你知道我是誰?”那青年惡狠狠的盯著那漢子,吐了這句話,卻招來一記巴掌,這才知道不是他爭強斗狠的時候,睜著眼睛看著那漢子領著兩人將那輛奢華的奔馳砸得七零八落,大概修一修,還能值部夏利的錢。
許思拉著張恪小聲的說:“這車好像是在江黛兒家看到那輛奔馳?!?/p>
是惠山的車牌不假,但是張恪沒想著要去記車牌號,要是江天集團闊少葉鴻那賤人的車給這青年開過來,張恪更有砸車的沖動,見許思衣服都潑了豆腐腦,說道:“我陪你回家換衣服吧?!焙莺荻⒛乔嗄暌谎?,“別讓我在海州再看見你,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焙镁脹]有意氣風發(fā)的丟下兩句狠話走人了,許思一只高跟鞋的鞋跟剛剛扭斷了,手掌跌倒時還蹭破了皮,張恪心里還有抽人的沖動,挽著許思朝車子走過去。
“小思,小思……”
“小舅怎么在這里?”張恪轉(zhuǎn)過頭看見許思的舅舅施衛(wèi)忠從后面趕過來,他跟許思家關系熟了,就跟著許思、許維喊施衛(wèi)忠小舅。
施衛(wèi)忠指著前面剛剛從眼前開過去的公交車:“我在車上看到了,小思沒事吧。”
“外年青年搭訕,許思姐嚇了一跳,就摔了一跤,沒什么事情。”張恪輕描淡寫的說,“我送許思姐回去換衣服?!本皖^疼怕施衛(wèi)忠問他們?yōu)槭裁匆磺逶鐣谝黄?,許思心已經(jīng)慌了。
施衛(wèi)忠看著那邊還在砸車,沒有多問什么,只是說:“沒事就好,那我先上班去了。”
許思跟張恪上車,手捂著胸口,說道:“心臟都快跳出來了?!?/p>
“讓我摸摸看?!?/p>
許思橫了他一眼:“你真暴君?!眳s不拒絕張恪的手按著她的胸口。
“你是我的逆鱗啊,看著你跌倒,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瞬間的感受。”
張恪將頭埋在許思高高的胸間,許思感動的、心滿意足的將他的頭緊緊的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