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與兩年后相比幾乎沒什么變化,中山大道兩側都是枝盛葉茂的高大法國梧桐,這些法國梧桐多是民國時種植,多有七八十年的樹齡,遍布這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酒會一結束,葉愛國就拉著張恪出來,將掃尾的工作丟給其他人,街燈與車燈仿佛都讓法國梧桐的密葉繁葉遮住,張恪舒服的抱頭枕著皮質靠墊,透過敞開的天窗,看著夜色迷離的星空,星辰廖廖,聊勝于無。
“看你對這座城市很有感情的樣子……”
張恪在這座城市悲痛歡沉的生活了四年,有些血脈相連的感覺,之后大概與這座城市也脫不開關系,怎么沒有感情?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張恪不過是匆匆的過客而已。
張恪笑了笑,收斂不應有的淡淡憂傷,轉過頭問葉愛國:“葉哥要拉我去哪里,大奔不坐,便要擠我這輛破車?”
“我十七八歲的時候,能有輛解放過過手癮就不錯了,將軍區(qū)大院的院墻撞了一個大窟窿,后來一直到大學畢業(yè)才被允許碰車……”葉愛國樂呵呵的說起往事,“可不比你現(xiàn)在這么氣派,進口小車坐著,還不用你親自把方向盤……”
葉愛國指著傅俊開車拐進東海大學西面的巷子口,東海大學西面是東海師范大學,北面是省立音樂學院,這條巷子雖然不寬闊,也陳舊破落,但是處于三所高校之間,又是盛產美女的三所高校之間,卻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熱鬧的地方之一,原來的巷子名叫什么已無從可考。
張恪與許多人一樣,只記得學府巷這個名字。
“葉哥不會經常來這里把學生妹吧?”
“學生妹?”葉愛國詫異地看了張恪一眼,又嘿嘿笑了笑,“這說法倒是老道,我倒想看你怎么把學生妹?這里出沒的學生妹可都要比你大一截哦!”
車里沒有開燈,張恪的窘態(tài),葉愛國也看不到。
張恪想不到請葉愛國幫助給錦城設局,卻意外的拉近兩人的關系;這大概是紈绔子弟互相吸引的作用。
已經過了學生宿舍閉門的時間,學府巷清靜了一些,但是仍有許多人流連忘返。
車子緩緩在學府巷移動,天暖衣薄。
看著車窗外時不時有身形窈窕的明艷少女經過,這座城市大概沒有一處地方比這里更能挑起張恪對未曾發(fā)生過的往事的回憶。
在與陳寧相遇之前。張恪也曾在這條街上讓許多青春少女流下悔恨地淚水呢,現(xiàn)在都想不起那些面目模湖的面容了。
葉愛國拍了拍傅俊地肩膀,在一間酒吧前停下來,張恪的手足有些發(fā)麻,命運真是很奇妙地事情,葉愛國既然特地領自己到1978,自然是跟1978有著莫名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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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香是這間名為1978的酒吧的主人,也是張恪大一期間打工的老板。
沒想到會提前兩年走進這間酒吧,感覺卻與兩年后毫無二致,仿佛是時間靜止的場所。
幽暗地燈光。
狹仄地長廳里還有三四桌人在飲著生啤酒,暗棕桐色的吧臺前坐著一名濃妝地女人,張恪擔保這個女人還不超過二十歲,濃妝與成熟的身形張恪自動將她歸入到女人一類,孫小香落落的站在吧臺里,聽著那個女人訴說著什么?
對葉愛國與張恪地到來視而不見。
葉愛國坐過去,對孫小香說:“張恪,不是什么狐朋狗友?”又向張恪介紹這個他熟知的女人的名字。
孫小香中等姿色,皮膚很白,張恪沒有想到她會是葉愛國在外面的女人。
孫小香看了張恪一眼,拿了三只酒杯擺到張恪他們面前,也不問張恪喝什么,徑直拿了一瓶12年的芝華仕替他們倒上,1978可不經營這種高檔酒,大概是特意給葉愛國準備的。
沒有品牌,再高檔的酒,只是一瓶變了味道的水,當芝華士漸漸進入國人的生活,芝華士儼然成為身份的象征,“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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