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代表唐學謙也知道這件事?
張恪與邵至剛、盛青趕過來,只是從他兒子嘴里證實這件事,一切看起來就像針對萬勇的陰謀。
黃柱全細細咀嚼張恪的話:還來得及嗎?
萬勇得到通知,或許來得及制止他兒子闖禍,但是自己卻來不及。
且不說驕縱跋扈的萬勇會不會念他及時通知的功勞,至少唐學謙這邊是得罪干凈了。
萬勇分管建委,身為建委副主任地黃柱全要討好、巴結(jié)萬勇,并不代表他會跟著萬勇一條道走到黑,既然唐學謙想利用這件事,就沒有他選擇的余地。
看著張恪嘴里掛著詭異的笑容轉(zhuǎn)身就要出去,黃柱全連忙道:“唐市長是什么意思?”
“唐市長知道這件事當然很震驚,但都是憑空猜測,也沒有辦法阻止,”張恪瞥了一旁的黃小明一眼,“今晚真要發(fā)生什么惡劣的事情,黃主任的公子明明參與過這件事,雖然及時脫了身,卻沒有及時的制止他們,就算勉強能應付司法機關(guān)的詰難,只怕也逃不過萬副市長與錦城董事長趙錦榮的怨恨吧?”
“是不是先通知萬副市長一聲?”黃柱全到底要試探了問一句,免得弄巧成拙。
“我們也不希望發(fā)生什么惡劣的事情,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試圖聯(lián)絡那幾個混帳,”邵至剛了一句,“那幾個混賬鐵定心要做些事情,幾個有手機地人都聯(lián)絡不上,就算這時候通知萬副市長,也阻止不了什么。”
“那該怎么辦?”
張恪看了黃小明一眼:“萬天才他們有沒有說怎么教訓那女教師?”
黃小明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在海州市,萬勇還遠遠遮不了整片天:“他們弄了一些那種藥,準備先將人綁到偏僻的地方,他們都說發(fā)生這種事,女人都會自認倒霉,事后沒人報案的……”
黃柱全剛才在書房里沒來得及問這么細,這時候聽著,額頭的汗又流下來,這幾個畜生仗著家里有權(quán)有勢,還真是肆無忌憚了:“什么偏僻的地方?”
“我沒想?yún)⑴c他們的事情,找了借口就溜了回來,后面的事情沒有細聽……”
張恪冷冷一笑:還真他媽的夠邪性,年紀輕輕能想著做這種事情,這時候不收拾他們,接下來鐵定會做出讓人心頭發(fā)寒的事情來。
冷眼盯著黃柱全,說道:“黃主任知道做什么了吧?你這時候先通知萬勇,他一定不會讓你報警,你就甘心將你一家人的錦繡前景都綁在這獨夫身上?”
“我馬上報警!”黃柱全將額頭的汗擦掉,直接報警雖然會將萬勇得罪的死死的,但是權(quán)衡利弊,絕沒有必要將唐學謙得罪干凈還要跟著萬勇一條道走到黑,關(guān)鍵他不敢拿他兒子的命運打賭。
張恪笑了笑,說道:“黃主任既然知道怎么做,就當我們沒有來過。”
張恪與邵至剛、盛青、傅俊出了門,低頭對邵至剛說:“老邵以后可以跟這黃主任多親熱親熱……”
邵至剛微微一笑,黃柱全不得不報警,但是他先報警,不管能不能及時制止惡性事件的發(fā)生,必將萬勇得罪干凈,這以后的事情注定會精彩絕倫。
坐回車里,張恪又問邵至剛:“市局接到報警,會不會通知咱們的萬副市長?”
“那是一定的,”邵至剛奸詐的笑了笑,“但是市局也不會傻到只通知萬勇一人……”
邵至剛涉足商業(yè)地產(chǎn),不得不跟萬勇虛與逶迤,但他絕對會堅定的站到唐學謙這一邊,甚至更直接的說,他是選擇站在錦湖這一邊。
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張恪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金國海的電話:“萬勇他那混賬兒子犯事了……”市局將案件捅到政法委書記金國海那里,誰也不會擅自決定擔干系。
金國海認為這是打擊萬勇的絕好機會,準備讓張將事情轉(zhuǎn)告唐學謙。
張恪笑著說:“這件事情,我們知道一些風聲,似乎有必要讓周書記先知道,畢竟萬副市長是他的第一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