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标愬卮饝?yīng)了一聲,少女敏感的心讓她總覺得許思跟張恪之間有些什么,偏偏張恪還對自己一付輕佻的模樣,眉頭挑了挑,沒有多說什么。
張恪側(cè)頭對陳奇說:“芬姨的事,有宋叔叔幫忙,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造紙廠的其他職工,這一次可能都要下崗分流了?!?/p>
“什么?”陳奇愣了愣,“怎么會這樣?宋區(qū)長、周復(fù)在吃飯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什么啊!”
“我猜的,也當(dāng)不了真,”張恪笑了笑,對許思說,“許思姐,我先去巷子口打個電括回家,晚上住這里,要跟家里說一聲?!?/p>
張恪前腳剛出門,許思就從后面迫上來:“不是說要把造紙廠承包下來的經(jīng)營,怎么又說職工都要下崗分流,你瞎說什么,我都搞不明白了?”
張恪嘿嘿一笑,天有些陰,街燈隔著一兩百米才一盞,只有很微弱的光映著路面,許思的眼眸在夜色里更加的迷人,牽過她的手,嫩膩溫?zé)岐q如一塊暖玉,觸感撩魂。
許思沒有抽回手,只當(dāng)張恪怕看不清路,只是手給他灼熱的手掌握著,心里有種別樣的情緒在蔓延,感覺有些別扭,卻舍不得抽開手,見他不說話,追問他:“為什么要這樣,故意瞎說。”
“造紙廠的職工彪悍哩,動不動就上訪堵路,我們要承包造紙廠不錯,但在那之前,得讓他們的氣焰給熄掉一些?!?/p>
“那為什么這樣做?”
許思側(cè)頭腦袋看著張恪,一頭秀發(fā)傾到一側(cè),迷蒙的夜色,愈發(fā)讓許思身上的魁惑發(fā)揮到極點。讓人忍不住想做點別的事情的欲望。
心思單純的妖精還真迷人,跟陳奇這么說,便是希望造紙廠的職工聽到謠言后再到城南區(qū)政府鬧去,一方面給宋培明增加一些壓力;一旦宋培明認(rèn)定海泰公司是可以依賴的大樹,去他心里最大的顧慮,對造紙廠職工的態(tài)度自然會強(qiáng)勢起來,以后的工作就能方便多了。
張恪將前因后果跟許思說了一遍,許思驚訝的叫了一聲:“啊,”抽回手捂住嘴,“你也太賊了吧。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不過想起張恪今天下午談起造紙廠的悲傷表情。
又沉默了,心想他一定有自己的考慮吧,如果造紙廠的問題一直這樣拖下去。
說不定兩三百職工真的要下崗分流了。
張恪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再去牽許思的手,走到巷子口的便利店,給家里掛了電括,在電話跟老媽神侃了一會兒,一邊煲電話粥,一邊跟站在對面的許思眉目傳情,奈何許思側(cè)過臉去,不搭理他。
接著又給謝晚睛掛了電話:“晚睛姐,芷彤睡了沒有?”
“剛剛哄睡。明天輪到你給芷彤講故事了……”
“那沒問題啊,晚晴姐,芷彤這樣子也不能上幼兒園,是不是找個幼教方面的專家專門照顧芷彤的生活?”
“有過這方面的考慮,不過芷彤一直拒絕陌生人,家里的保姆也不怎么貼身,再說吧,你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要說新公司的事情?”
“嗯。剛跟許思想好公司的名字,海州市錦湖責(zé)任有限公司……”
“錦湖?”謝晚晴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你不是跟我說,新公司十年之后要發(fā)展成控股集團(tuán),這個名字,聽起來可不怎么威風(fēng)?!?/p>
從電話里傳來輕輕的笑聲,張恪看了許思一眼,她臉上也是一付想必如此的神情。
張恪舔了舔嘴唇,笑著說:“我覺得還行,晚睛姐要覺得不合意,那我們再想想?”
“你覺得合意就行,辦公室定下來沒有?”
“也在新海通大廈,十八樓,我想把蔣薇拉到新公司去,還要晚晴姐做一做周游的工作?!?/p>
“你啊,一定要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