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兒周曉璐倒來玩過幾次,中午聽說張恪腳傷了。
還嚷著要過來,下午有課,李芝芳沒讓她來。
周曉璐纏著杜飛放晚學再接她過去。
杜飛指著路將車子引到張恪家樓前,這三棟洋樓才算真正的湖畔別墅,馬子善聽說省長兒媳也住其中的一棟,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明瑜、張庭在樓上客廳里幫謝晚晴家的保姆收拾房間,這一大群人剛剛才走,就是喝水的茶杯就留下一大攤,也沒有那么多拖鞋讓這么多人都換,樓上樓下都重新拖掃一遍。
張知微與張逸在樓下客廳干坐著,看見馬子善、李芝芳還有杜飛走進來,站起來幫忙打招呼。
馬子善認識張知行,張知微雖然與張知行是堂兄弟,這一年來蒼老憔悴得很,但是相貌還有些像,馬子善熱情地迎過去,伸出手:“我一中的校長馬子善,這是張恪同學的班主任李芝芳老師,張副市長不在海州,你是張副市長……”
張知微落魄了一年多,姿態(tài)早就卑微下去,雙手緊握著馬子善伸過來的右手:“我是張恪的堂伯,你們來看張恪地吧?他在樓上房間里躺著。
“李老師,馬校長……”唐婧聽見又有車停在樓前,從窗子那沒看到人,這時從樓梯口探出頭來,“張恪在樓上,腳瘸了下不了床,你們直接上來吧?!?/p>
馬子善見張知微與張逸不動彈,猶豫著不曉得怎么好,走上樓梯也沒有見他們走過來陪著上樓的意思,心里更是奇怪:這會是張知行的堂哥,怎么一點禮節(jié)規(guī)矩都不懂?
上了樓梯,還詫異萬分的回頭看了一眼。
張知微羞愧萬分。
他弟張知非走之前吩咐過他跟張逸,除非張恪親口喊他們,誰叫都不要上樓去,就在樓下客廳干坐著,哪里都不要去。
張恪他奶奶在這里,張恪也不會開口趕他們走。
過了一會兒,馬子善、李芝芳、杜飛就下樓來,杜飛很想下午留下來玩,不過他還要在李芝芳面前保持好學生的模樣,再說放晚學還要帶周曉璐過來。
就跟著他們一起回學校。
看著馬子善他們下樓。
張知微走起去,臉上堆著笑說:“這就走了?”伸出手準備與馬子善握手告別,馬子善臉卻別到一邊,對李芝芳說:“張恪這次腳傷了,會考會不會受影響,我是說復習會不會受影響,你跟你們班上幾個任課老師商量一下,看準備辦好。張副市長將張恪留在海州,也是對我們學校地信任……”說著話,人已經(jīng)走出客廳。
張知微臉火辣辣地,比給人扇了一巴掌還難受;張奕心里更不是滋味,受不了這委屈,倔著頭就要往外走。
“回來,”張知微壓低聲音,喊住張奕?!白谶@里?!?/p>
惜容、惜容兩姐妹圍著床瘋轉,不曉得兩丫頭怎么有這么多的精力,人一走,房間空了,她們就活躍起來。
張恪小心翼翼地盯著她們,看著她們要撞過來,趕緊將打石膏的腳抬起來,想著芷彤這時候在省城,在徐學平、周淑惠身邊。
惜容、惜羽兩姐妹今天過來就嚷著要去省城找芷彤。
聽李明瑜說她們?nèi)齻€人每天晚上都要通電話的,比各自的媽媽都要親。
唐婧很舒服的趴在張恪的床頭看雜志。
很沒有良心的說:“這樣地午后真叫寫意,現(xiàn)在學校一個月才讓休息一天,都不怕人念書念傻了……”不過她要小心翼翼地護著床頭柜上的沖著紅茶的細瓷杯,剛剛才讓不知道是惜羽還是惜容打碎了一只杯子。
李明瑜聽到杯子碎掉的聲音過來要教訓小丫頭時,唐婧記得是惜容的一臉無辜、眼眸純真無瑕的對著她媽媽說:“是惜容打碎的……”李明瑜拎著另一個小丫頭的耳朵讓她拿簸箕過來將碎瓷片撿進去,小丫頭將簸箕拿過來,才委屈地說:“可我是惜羽啊……”這時候惜容早將自己鎖另一個房間里了。
唐婧才明白李明瑜這個媽媽沒有神經(jīng)錯亂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據(jù)說現(xiàn)在只有芷彤能分清兩小姐妹誰是誰。
芷彤打算晚一年再入學,兩小姐妹今年夏天報名就讀海大附小,聽說剛入學三個月,已經(jīng)讓她們班那個剛從學校畢業(yè)的班主任偷偷哭過好些回了,要不是兩小丫頭姥爺、姥姥是海大醫(yī)學院的教授、副教授,大舅李明學現(xiàn)在是海州控股的總經(jīng)理,也還是海州大學的名譽教授,只怕兩小丫早就被要求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