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予時不時湊到窗前觀察樓下的停車場。
手里捏著已經關機地手機,每次又不得不沮喪的發(fā)現那輛艷黃的法拉利跑車還顯眼的停在露天停車場的中間。
張恪端著一杯咖啡,依著辦公桌而站,看著李馨予的側臉,李馨予在黑色絨衣外系著紅白圓點的絲巾,兩鬢的秀發(fā)遮住半片臉,只露出一截白膩地頸脖與一角艷紅水潤的紅唇,似乎眼睛看著,就能感覺到那讓人驚心蕩魂的軟彈觸感,偶爾撩起發(fā)絲露出晶瑩剔透地耳垂來,她轉身看窗外時,會愈發(fā)顯得腰肢纖盈而臀部豐滿,曲線夸張卻有著極致的性感。
前塵往事里,媒體報道李馨予自縊是不滿意家族給她安排的婚事,很難想象現代社會竟會有女性因為家族安排的婚事不合己意而決絕的選擇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大概是一種長期給禁錮住的悒郁最終促使她走上絕路吧。
張恪心里想著,看著李馨予如此精致絕艷的容顏里似乎藏著給禁錮的哀惋,愈發(fā)有著顛倒眾生的魅力,笑著說:“你要是很想躲開他們,這棟樓里還有專門的電梯出去,他們要是守在樓下絕計發(fā)現不了……”
“你為什么要幫我?”李馨予睜在眼睛疑惑的看著張恪。
“小時候每天放學后都會給爸媽關在屋里做功課,但是我心里卻千方百計的想著逃出去玩耍,你現在的模樣,讓我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張恪笑著說,“你只不過是想偶爾逃出去透一口氣罷了,我要把你揪送回去,豈不是太殘忍了?”
“……”李馨予微羞的避開張恪清澈能洞沏人心的眼神,小聲反駁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張恪顧望著裝飾豪華、有著現代氣派的辦公室,眉頭微結的說道:“誰高興坐在這冷冰冰的辦公室里一本正經的跟一群比他大許多的中老年朋友聊這幾天的天氣或者聊明天的證券市場會有什么變化?要是可以,我也想逃出去透一口氣啊。這種心思,你能夠理解?”
李馨予心里波瀾微涌,聽張恪這么說,似乎比自己還可憐,又問道:“你真的只有十九歲?”這些天聽說了很多關于眼前這個人的事跡,卻感覺他似乎像一團迷似的。
“嗯,”張恪點點頭,走過來,看見樓下露天停車場里的那輛艷黃色法拉利跑車還停在那里,側過頭問李馨予,“你多大,跟我同齡嗎?”又感覺自己這么一問就像在網絡上勾引無知少女的拙劣手段,咧著嘴忍著笑,攤了攤手,說道,“要不我們就一起逃出去透口氣?”
李馨予遲疑不定,問道:“今天要舉辦這么大的活動,你要是逃走了,不會亂成一團?”
“你要相信,離開了我,這里的情況不會變得更糟糕……”張恪伸手抓住李馨予的手,說道,“走吧……”
“啊!”李馨予想抽回手,卻給握得更緊了,被張恪拉著往外走。
這松軟嫩滑的小手握在手心里跟要融化掉似的,張恪心想這一握也不枉自己帶她逃出去。
除了正常的載人載貨電梯之外,大樓西北角還有一座只聯通十二樓與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
傅俊看著張恪牽著李馨予的手往專用電梯走去,從他辦公室里追出來,張恪伸手一張,說道:“將小車的鑰匙拿給我,不要跟著我,也不要跟別人說我去哪里了?!?/p>
小車是指銀灰色的轎跑vs40,在張恪已有的幾部車中,就這部車型最小,張恪不喜歡造型奪目的跑車,其他車像奔馳w140,又太暮氣沉沉了,當然不適合開來載著女孩子“外逃”。
李馨予這時候才有些慌亂的將手從張恪的掌心里掙開,聽張恪跟傅俊說話時嚴峻的語氣,真是要逃出去似的,很奇怪的,心卻安定下來,似乎跟著這個人就真能逃出去似的,人站在張恪后面,也不敢看傅俊略帶疑惑的眼神。
傅俊將車鑰匙拿給張恪,張恪與李馨予乘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車子就停在電梯門的邊緣,張恪與李馨予上了車,駛出停車場時,還看到金南勇站在大廳前焦急的撥打電話。
李馨予緊張的要躲到車座下面,直到張恪笑著跟她說:“車窗貼著膜,外面人看不見你?!彼潘闪艘豢跉獾淖鄙眢w,直到車子駛上前街,她才打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告訴李在洙:“我已經出來了,你們不用等我了,晚上我自己會回賓館,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要你們整天看著……”這話說完之后又毅然決然關掉手機,將手機卡撥出來,打開車窗將手機給丟了出去。
張恪看了都心疼,七千元的i19手機說扔就扔,也可以看出李馨予這一次給自己拐騙出來“外逃”是下了多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