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箭步竄過去,抓住杜飛將要揮下的拳,猛然將他拉倒,見杜飛還要沖上去往死里揍曹光明,伸手一大耳刮子:“夠了!”
辦公樓那邊的教師這時候才圍過來。
看著混亂的場景,不曉得發(fā)生什么事。
曹光明身子弓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臉上都是血跡,李芝芳倒在一邊的地上。
衣衫零亂,杜飛身上、手上都是血,顯然是曹光明身體里流出來的血。
“怎么回事?”數(shù)學組組長吳炳生才五十歲就一頭白發(fā),是學校里最有威望的教師,他伸手探了探曹光明的鼻息,回頭吩咐一個年輕教師,“李老師。你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倍⒅棚w,很明顯。
是杜飛動手打的人,學生竟然將老師打得這么慘,還得了。
他異常地惱火,厲聲訓道:“怎么回事,這么晚,你們怎么還在學校里?”
杜飛瞪著血紅的眼睛,絲毫不畏懼。
張恪踢了他一下,對吳炳生說:“我跟杜飛躲在樓梯口抽煙,給曹老師跟李老師過來看見,曹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地抽了杜飛一巴掌,杜飛就發(fā)瘋似的打曹老師,我跟李老師怎么拉都不住,李老師都給他推倒了好幾次?!?/p>
借著路燈,大家都清晰看見杜飛左臉地鮮紅手印,真清楚,可見那一巴掌的力度。
張恪也是為了將杜飛抽醒,才用了狠勁。杜飛這時候看見大家都看著他的左臉,才意識到疼,捂起左臉,還是一聲不吭。
……………………
李芝芳整理衣衫,大家都以為是她在勸阻杜飛時,衣衫都搞凌亂的,她聽到張恪這么說,愣在那里,左右惶然的張望,看不到王炎斌的影子。
吳炳生掉頭看了李芝芳一眼,也不是懷疑張恪的話,這里李芝芳是教務處主任,事情怎么處理得聽她意見,問她:“李主任,這事情怎么處理?”
李芝芳心亂如麻,她沒有勇氣戳破張恪明顯是維護她跟杜飛地謊言,但是又知道這謊言怎么可能不被別人戳破,見大家都把目光注視她,見曹光明躺在地上抽搐,惶然地說:“是不是先送曹老師去醫(yī)生?”
吳炳生都吩咐人去叫救護車,她這話等于沒說,大家也沒有指望女老師能處理這種突然事件,杜飛是西城區(qū)委書記杜小山的兒子,又是曹光明先動手打人,留下來地老師都不吭聲。
“王校長人呢?”吳炳生突然意識到王炎斌沒有出現(xiàn),記得他人還在辦公室里,沒有離開學校。
張恪暗罵一聲,這龜兒子,溜得倒快,事情處理不好,你個龜兒子逃天上去!
“要么沒聽見?”有個教師說,“我去辦公室喊他去?!彼者^前面那棟樓就折身返回,王炎斌跟在他后面出現(xiàn)了。
王炎斌強作鎮(zhèn)定的說:“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他躲在一邊觀看形勢呢。
假意聽旁邊教師匯報了一遍,他說道:“先將曹老師送醫(yī)院去,時間不早了,讓兩個學生先回去,事情留到明天再處理。”
張恪見杜飛頭犟在那里,還沒能徹底的恢復理智,拉了他一把,半拽著他離開科教樓。
走到辦公樓前,杜飛才回過魂似地問張?。骸白撸阄液染迫?。”
“臉疼不疼?”張恪見他點頭,“知道疼還不清醒一點,趕盡聯(lián)系你老子,曹光明不死也要丟半條命,你以為陪你喝酒就沒事了?你他媽的怎么下手這么狠?”
張恪沒理他委屈著要說什么,讓他去將身上的血跡洗掉一些,然后到校門外的報亭來。
不敢確定能立即聯(lián)系上杜小山,張恪只記得杜飛家里的電話,不過西城區(qū)委的電話可以打114詢。
杜飛的媽媽在家,張恪問了杜小山的大哥大號碼,無法接通,打到西城區(qū)委,總機根本不幫你傳話,等到杜飛出來,才打通杜小山秘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