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們抱起來,兩姐妹摟著張恪的脖子。
惜羽安靜不下來,探過頭去看陳妃蓉寫作業(yè),小身子掙扎著幾乎躺到桌子上,仰頭定睛看著陳妃蓉,忽然對惜容說:“惜容你看,張叔叔的女朋友好漂亮?。 蹦搪暷虤獾膮s拿大人的口吻,讓人哭笑不得,惜容也掙扎著去看陳妃蓉。
陳妃蓉偏偏對這么漂亮地小姐妹生不半點氣,連冷臉都擺不出來,讓她們這么說又不甘心,粉嫩的俏臉染著一層紅暈,讓幾乎沒看到過她笑臉的張恪看了忍不住一愣。
張恪貪婪地眼神雖然令陳妃蓉心里不悅,但是少女天生地嬌羞并不讓她立即冷臉相對,而是轉(zhuǎn)過臉去不理張恪。
張恪哂然一笑,抱著兩姐妹出了堂屋,他地肚子也餓了,到院子里看見陳奇和請來幫忙一個廚師都閑在那里,就等施衛(wèi)忠通知開宴,張恪這才知道就缺農(nóng)機廠的兩個領(lǐng)導沒到,施衛(wèi)忠與許海山站在巷子口等,打了兩回電話,都說快了,這時候請傅俊開車去接。
張恪撇撇嘴,這不得還要等半小時,有把柄給許思她小舅捏在手里,張恪只得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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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芬看見坐在張恪手臂上地兩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問:“誰家的孩子,這么漂亮?”
“傅俊家的兩小丫頭。”張恪臂力不及傅俊,傅俊雙手平托他家兩閨女一小時不覺得吃力,張恪屈臂抱著五分鐘就想將兩丫頭丟下來。
一個小孩三十多斤,七十斤的東西背身上還不好受,惜羽小丫頭又愛動彈,張恪堅持了一會兒,就將她倆放地上,惜容、惜羽轉(zhuǎn)身到屋子里去陳妃蓉。
張恪站在院子里跟陳奇、劉芬說話,許思要招呼她家親戚。
張恪吃過陳奇的流水席,印象深刻,左右無事,對他說:“陳叔,你廚藝這么好,怎么不見有哪家飯店來請你去做主廚?”
劉芬笑著說:“你陳叔受不了別人的閑氣,就樂意守著這間小酒館,地方小,也做不出個明堂來?!庇株种笖?shù)落店小的缺點。
那店里擺下五張桌子都嫌擠,施衛(wèi)忠預備六桌,還有一桌擺到院子里,支了遮雨棚。
店小用不起人,酒水無法齊全,菜色也就有限幾種,加上這里又不臨近主街,倒是劉芬身體康復上班之后,陳奇有精力經(jīng)營這店,雖然算不上興旺,但比以前的生意好一些。
劉芬最后說:“還不如關(guān)了這家店,現(xiàn)在人家里辦事請廚師,每天都要給三十塊的?!?/p>
張恪笑了笑,說道:“店小也不是沒有做頭,陳叔的流水席很不錯,為什么不專門做流水席?”
陳奇笑了笑,不說話。
劉芬雖然沒將張恪的話當回事,可不想輕慢了他,解釋說:“一般家里辦事請廚師做流水席,在大飯店里請十幾桌也辦流水席,要不是徐海山替我們吹牛,誰家會在這里辦事情?”
張恪笑著說:“也不一定要辦事情才可以辦流水席,陳叔每天就準備幾樣大碗菜,湊足十個人就上一桌流水席,按人頭收菜錢……”這時候陳妃蓉牽著惜容、惜羽兩姐妹的手出來,她還以為兩姐妹跟張恪跑散了,準備交給許思去,正聽見張恪在那里侃侃而談,“現(xiàn)在一兩個人上館子只花二三十塊錢哪里能吃到好菜?十個人雖然可能互不相識,但是每人只需要掏十元二十元就能吃到豐盛的好菜,哪里會計較這么多?辦流水席,每天只要準備十樣八樣大碗菜,隔天換花樣,每天只要將菜單貼門外,人來了讓他們自動湊一桌,還不用人招呼,陳叔只要再找個服務員幫忙,完全就能忙過來……”
陳奇聽到這里,眼睛才亮了起來,張恪的法子能不能成他不清楚,關(guān)鍵要這么做,非常簡單,他現(xiàn)在店面小、又沒有什么裝修、用不起人、就那幾樣菜甚至連準備菜單都浪費,但是幾乎不需要他投入什么,就能辦成流水席,他本人就打算請一個人,妃蓉馬上要讀高三,總不能再讓妃蓉晚上回家搭手。
張恪見陳奇有些心動,說道:“陳叔要是聽我的,我出五百塊給陳叔到海州日報發(fā)條中縫消息。這流水席做不成,這五百塊就算了,要是做成了,陳叔還我一千塊……”
“你腦子怎么盡想著錢啊,”許思從店里推門到院子里,就聽見張開口閉口提錢的事情,“人來了,準備開席吧,你坐前面去?”
陳山轉(zhuǎn)身就去忙著燒菜;陳妃蓉還年輕,對張恪的話沒有什么感覺,只當男孩子好吹牛的毛??;惜容、惜羽兩姐妹看見她們的爸爸過來,掙脫開陳妃蓉的手,跑過去。
張恪撇撇嘴,等了現(xiàn)在有些惱火,說道:“什么大人物,讓大家等他們這些時候?我們就坐院子里?!?/p>
施衛(wèi)忠的意思是讓張恪跟農(nóng)機廠領(lǐng)導坐一桌,許思可不想讓張恪去那桌受氣,就順口問了問,她也不想坐前面去。
傅俊抱著他家兩丫頭過來說:“農(nóng)機廠的廠長跟副廠長,接他們的時候在龍華賓館里賭錢?!?/p>
“農(nóng)機廠都快揭不開鍋了,他們倒會找賭錢的好地方?!睆堛±涑盁嶂S著,走到遮雨棚下的桌子邊坐下。
陳奇家也隨了禮,陳妃蓉只能跟她媽與張恪同桌,許思、傅俊都跟著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