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蓉在教室門口輕輕咳嗽著。
文科班的風氣畢竟要比理科班開放一些,唐婧居高臨下地坐在課桌上,手指托著張恪的下巴,俯視著他的眼睛,這個情形要在理科班絕對不會發(fā)生。
昨天說要通知他請吃飯地時間,陳妃蓉考完試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沒看見張恪、唐婧下樓來,因為考完試,各個班級這學期最后一堂班會課又沒有統(tǒng)一的結(jié)束時間,怕錯過去,就直接上樓過來找他們?nèi)?,就看到這一幕。
看到陳妃蓉,張恪像看到救星一樣。
唐婧轉(zhuǎn)頭笑了笑:“陳妃蓉,你過來了,什么時候請張恪吃飯?”
“后天晚上?”這話明明是問張恪覺得怎么樣,陳妃蓉地眼睛只看著唐婧,“你也過來吃晚飯吧,我爸媽也請你過來吃飯呢。”
“也邀請我?”唐婧高興的很。
張恪瞬時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許思家與陳奇家關(guān)系一向密切,特別是許思這次從香港回來,陳奇家這次辦宴請,會不會邀請許思家?
這簡直是一定的。
張恪瞬間覺得自己要瘋掉了,馬上腦海浮現(xiàn)碗碟飛舞的大場面,就算許思找借口躲過去,但是許維呢,同桌吃飯,隨便聊兩句,什么秘密都戳破了。
陳妃蓉很快就走了,任課老師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布置寒假作業(yè),英語教師進來還特意的看了看坐在唐婧后面的張恪,那個座位,即使空著,也不會有其他學生坐的,笑著說:“很少看到全班同學都坐在這個教室里……”大家都笑了起來,“你的英語試卷,我很想扣幾分的,也覺得唐婧應(yīng)該考得比你好,真是很遺憾,一直希望其他任課老師能下手狠一些,還是很遺憾,你的數(shù)學竟然也及格了,即使數(shù)學是我監(jiān)考的,我還是懷疑我是不是有那么幾秒鐘走神了……”大家又笑,張恪臉皮很厚不假,但面對這么善意的玩笑,很難板著臉。
看來所有的任課老師都重點關(guān)注他,這么快,他的數(shù)學試卷就改好了。
唐婧又示威的回頭睜眼看了看他,得意洋洋,好像完全是她的功勞一樣。
……………………
李芝芳進來上最后一堂班會課,除了依循慣例要叮囑的一些假期注意事項,以及回校拿成績單的日期,她剛宣布解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沖出教室。
唐婧是班長,李芝芳還有班上的事情跟她商量,張恪要等唐婧,只得坐在座位上等著那些陌生的同學都走空掉,只是心里想著后天晚上去陳妃蓉家吃飯的事情,無法悠閑自在的坐在那里。
杜飛當不成班長,不過又混回副班長,所以他也得留下來。
“張恪,假期里班上要組織活動,不過班費好像有些不夠……”唐婧跟其他班干部圍在講臺那邊商量什么,突然掉頭跟張恪說了這件事。
“沒問題……”張恪很瀟灑的揮了揮他左手的食指,恨不得唐婧這時候多提點要求。
張恪這個學生很特殊,也可能很不缺錢,但是班級活動怎么可以讓一名學生資助呢?
李芝芳當即拒絕道:“這個不大好,活動經(jīng)費的事情,我去想想辦法,你們幾個班干部把活動好好策劃一下。”
張恪抬頭問:“你們組織什么活動?”
“冬令營啊,春節(jié)前差不多有五天的時間,具體的活動還沒有仔細考慮呢……”唐婧回頭說。
“那把冠名權(quán)讓出來,另外負責找?guī)准颐襟w追蹤報道,活動經(jīng)費就可以解決了?!?/p>
“冠名權(quán)?”
“就是叉叉公司贊助的叉叉冬令營,這就是冠名權(quán),可以拿出來賣錢,關(guān)鍵要有媒體關(guān)注這件事才行,對叉叉公司來說,就跟做一次廣告一樣。”
“對啊,我們可以這么搞,”唐婧轉(zhuǎn)頭看向李芝芳,“李老師,你覺得行不行?”
李芝芳有些猶豫,張恪不去說他,唐婧、杜飛的社會活動能力、組織能力就很強,當成一種鍛煉也不是不可以,總歸要試一試才知道。
張恪恨不得所謂的冬令營明天就開始,這樣唐婧就沒有時間去陳妃蓉家吃飯去了,可惜,籌劃得再好,也要等到拿成績單之后才能具體實施,還是無法解決他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