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寶抿了一口果酒,甜津津的,咂了咂嘴,說道:“恪少的提議,從來都是這么誘人,想讓人拒絕都難,我吳天寶再有能耐,混個千萬資產(chǎn),也頂多是個暴發(fā)戶,其實我這人蠻有野心的,這輩子總也想著混成上流社會的人,就怕恪少嫌我家小業(yè)小,不拉我一把……”
“要混入上流社會,先把你這肚子割掉,都不曉得你家婆娘怎么在床上配合你這個肚子。”張知非拍了拍吳天寶的大肚楠,開玩笑說。
吳天寶個子不矮,體重卻破了二百,誰都知道他床上的那點破事都不是他自家的婆娘配合他,只是翟丹青在場,說笑話不能太葷。
邵至剛認真考慮著張恪的建議,說道:“我跟老吳是做餐飲出身的,這兩年,手下的餐飲店有了一些發(fā)展,但是格局小,小打小鬧,也做不成什么氣候,而且四鳳橋餐飲廣場那么好的發(fā)展模式,也沒有其他地方借覽,我也早有一些想法,只是考慮到恪少未必對這一塊再有多大的興趣,加上大家這段時間的精力都給其他事情分散了,還沒有來得提起這事,這段時間,也就老吳非常用心的在做餐飲……”
“我那是沒辦法,其他事,老邵你的地產(chǎn),知非的工程、盛青的娛樂場,我都想做來著,我做的來嗎?我現(xiàn)在就等著我家小子從澳洲學(xué)出個模樣回來,他能有恪少一半的能耐,我就放心回東社養(yǎng)老去?!眳翘鞂氁彩菛|社,中學(xué)時還跟張知非同學(xué),八四年之后才搬到海州市區(qū)地。
盛青疑惑的問張?。骸皧蕵樊a(chǎn)業(yè)也能整進去……我還以為你小子有潔癖呢?!?/p>
“這次我都撤出來,出什么事,關(guān)我什么事?”張恪聳聳肩,盛青做這行已經(jīng)很有分寸,“我只是這么建議,你們愿意怎么整就怎么整?!?/p>
“社會有所需,堅決取締,反而無益。只是現(xiàn)在上面要蒙一塊遮羞布,不會坦然承認,有人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看差不多兩只眼都要閉上了。新蕪市公安局就公然向賓館按床數(shù)、向夜總會按包廂數(shù)收取一定的人頭費,這大概便是小姐的個人所得稅吧?”盛青說道。
張恪笑了笑,沒有太多的感慨。
這種亂收費現(xiàn)象屢見不鮮,也是無法嚴肅取締的。
這個社會到處都是藏污納垢之地,精神上有潔癬的人,大概連出門半步都會窒息。
大家皆有意,在新蕪這兩天。便大體將事情商定下來,由于吳天寶這兩年來一直專注的做餐飲,折算起來,還要算他的份額最大。
盛青、邵至剛、張知非額外投入些資金,差不多將框架搭建起來。
經(jīng)營管理方面,張知非即使持股,也不會直接插手,畢竟缺乏這個行業(yè)地經(jīng)驗。
邵至剛傾向交給盛青、吳天寶負責(zé),盛青、吳天寶罵他是老奸巨滑,在搞金蟬脫殼,把擔子交給別人,去專心搞自己的地產(chǎn)生意,非要他擔任重組后的世紀餐飲娛樂集團的董事長不可,在眾人中,張恪也一向認為邵至剛的大局觀最佳,在資本運作的手段也極為凌厲,只要提醒他不要太劍走偏鋒,邵至剛一生在商業(yè)上的成就,不會比別人差。
他們在新蕪逗留兩天,張恪走馬觀花的與他們到新蕪目前成型地景點都游歷了一番,最后半天,才正式談起招待賓館改制項目的事情。
邵至剛等人相信張知行的強勢崛起,會讓他們在新蕪的投資得到保障,張恪要擦干凈屁股,扭扭捏捏不愿直接到新蕪來投資,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地機會,在國內(nèi)做企業(yè),實業(yè)與政府部門的瓜葛少一些,第三產(chǎn)業(yè)要做強做大很難脫開政府背景。
他們也對新蕪市委、市政府相關(guān)特權(quán)人物對賓館運營的決心有信心,也認真聽張恪對新蕪大力發(fā)展旅游業(yè)地期許,沒有太多地考慮就決定參與新蕪市地招待賓館改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