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彤打算晚一年再入學,兩小姐妹今年夏天報名就讀海大附小,聽說剛?cè)雽W三個月,已經(jīng)讓她們班那個剛從學校畢業(yè)的班主任偷偷哭過好些回了,要不是兩小丫頭姥爺、姥姥是海大醫(yī)學院的教授、副教授,大舅李明學現(xiàn)在是海州控股的總經(jīng)理,也還是海州大學的名譽教授,只怕兩小丫早就被要求轉(zhuǎn)學了。
張恪將打石膏的腳高高抬起,太累了,才對兩小姐妹說:“停,這么舉著太累了,讓我歇一會兒?!?/p>
“猜猜我是惜容還是惜羽,猜中就讓你將腳放下來……”
“你是惜羽……”
“你怎么猜到的?”惜羽睜開黑白分明地清沏眼睛專注的看著張恪。
“我剛給芷彤打電話,她告訴我怎么分辨你們倆。”
“真的?”惜羽問道。
“你真笨呢,他猜你是你是我,兩次總會猜對一次,我明明沒有看見他有打電話……”惜容說道。
“你才笨呢,他前一次也猜中了啊,要不是芷彤告訴他,他能猜中兩次?說不定我們沒有看見他打電話啊?!?/p>
“芷彤明明說不會告訴別人的,不過告訴張恪也說不定哦?”
惜容、惜羽疑惑的撓了撓頭,這個問題太復雜了,她們開始迷糊了;只是她倆姐犯迷糊地神情都一模一樣,張恪心里喊:天啊,芷彤到底怎么分辨她們的?
唐婧倒覺得特別逗,將兩小姐妹攬過來,問她們:“你們怎么不去上學?”
“芷彤也沒有上學啊,我們?nèi)齻€都約好了一起上學的。偏偏他們喜歡幫人家做主張?”兩姐妹很鄙視的瞅了一眼坐在露臺上看報紙上的傅俊,“我們現(xiàn)在才不要上學呢,為什么我們不能決定自己地人生?”
唐婧聽了咯咯直笑,張恪額頭冒出黑線:要把畫面抹掉,只聽聲音,別人還以為兩個十五六歲地娃娃音叛逆少女呢。
來,朝樓下呶呶嘴,示意張恪不能對樓下干坐著的父子倆不理不睬。
張知行一直想將張恪她奶奶從東社老家接到市里來,張恪她奶奶去年倒是勉強不過到市里住了半個月,就又回東社老家去了。
住市里感覺孤單不說。
還惦念著老宅子房門有沒有鎖好、會不會給賊闖門、地里種地油菜會不會給風吹倒。
這時候家里又養(yǎng)了兩只狗陪伴。
要不是張恪腳崴了,她才不會再到市里來。
老人家脾氣太倔,倔得誰也受不了,好在老家除了張知微一家,還有其他老親在,這邊幫襯著那些老親,家里的地也分給鄰居去種,倒也不怕老人家在老家得不到照顧。
張恪瞪大眼睛裝糊涂。
見奶奶氣得要過來揪耳朵,他才求饒:“奶奶,你要叫他們上來就叫他們上來,為難我做什么,我總不會將他們趕下去、趕出去?還有什么不滿意,你跟你兒子說去?”
“你倒說說看,我兒子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張恪心里對他奶奶挺發(fā)忤,這跟童年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一直到初中。
每到寒暑假他就給爸媽送回老家給奶奶看管,奶奶向來嚴厲,張恪有什么過錯,就是柳條伺候。
一次家里準備拿來待客的豬頭肉給人偷吃了,不分青紅皂白的。
張恪就給綁到后院的樹上狠抽了一頓,還是堂兄張逸看不過去,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偷吃的,老人家卻撇撇嘴說:“保不住下回不是你偷吃,這頓打就記下回頭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