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當然不可能玩,她也知道我會恬不知恥的胡說八道,說定要玩大冒險,喝下一杯酒,就將希望對方做的事情寫下來,等兩人將一瓶干紅喝完,從對方寫下的那些事情里挑一件自己以為最輕松的事去做就可以了……”張恪在電梯里,笑著跟孫尚義、許思解釋下午發(fā)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整我,反正我知道她會將我扛在架子上下不了臺,也估計她以為我會很有騎士精神的不會太為難她,還有可能她以為我這個鄉(xiāng)巴佬未必知道香港人玩得多瘋狂,畢竟兩個人喝酒,又不是一群人瘋玩。我就每喝完一杯,就寫下我做啥你做啥這句話,你們知不知道,出賣色相乞討是她寫的那么多條中最不出格的一條……”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許思笑得捂著肚子,忍不住好奇的問張?。骸澳庆o檬其他還寫了什么事情讓你做?”
孫靜檬銀牙咬牙著嫣紅的嘴唇,瞪眼看著張恪,威脅他說:“你敢說!”
張恪舉手搖搖頭:“我不說,我現在不說,反正你也沒有選擇做,再說你初衷也是要陷害我而已,你怕什么丟臉的?”
出了電梯,葉愛國打電話過來,他與孫小香已經下了飛機,張恪自然將得意洋洋的將孫靜檬下午在廣場上當舞女的事情大肆宣揚的一番,聽著手機里葉愛國抑不住的爆笑聲,孫靜檬要過來搶張恪的手機,可惜沒有人搭理她。
用過晚餐,張恪在孫尚義屋里談事情,等晚上孫尚義的妻子葛明玨回來,孫尚義又將孫靜檬拿出來好好取笑了一番,葛明玨撐著肚子笑了半晌,才感慨說道:“要是她佬爺在世,知道這事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葛景誠的去世。大概所有人都有心頭給揭去一層陰影的感覺。
許思敲門進來說:“明珠臺正在播新聞,有說到下午的事情……”
孫靜檬搶過遙控器,嚷著不許看,葛明玨卻奮力從孫靜檬的撕扯中掙扎著過去將電視打開,一定要看看下午到底是怎樣地盛況,可惜新聞已經播過去,問許思:“新聞說什么?”
“我還記得播報時的新聞標題,”許思笑著說,“影灣園前。富家女為助殘基金獻身行為藝術,說不定明天的周刊會有報道!”
張恪指著自己的鼻頭問:“有提到我嗎?”
“下午你根本就是一個道具啊,新聞里會介紹道具嗎?”許思譏笑他說。
想想也是。就算最后共舞時,自己也是基本站在那里不動,孫靜檬那令人驚艷的舞姿才真正的征服別人。
孫靜檬卻是又羞又憤,過來抓過張恪的手。說道:“我們再過去喝酒!”
“還玩真心話大冒險?”張恪抬頭笑著問。
“害我當了一下午的舞女,陪我還有許思喝酒總可以吧?!睂O靜檬連拖帶拽的要將張恪拖起來。
張恪無奈,邀孫尚義夫婦一起過去喝酒,孫尚義搖搖頭說:“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就可以了,我還是習慣十點鐘準時睡覺地?!?/p>
孫靜檬轉身到書房酒柜拿出兩瓶干邑,跟她爸孫尚義說:“兩瓶酒借我們……”
聽到孫尚義心疼的吸氣聲,張恪轉頭看了看酒標,不是尋常的軒尼詩、路易、馬爹利之類地名酒,他也琢磨不透酒法上的法文酒名是什么意思,酒標上有xo標志。
那就表明是這個酒莊所產的特級酒,孫尚義搬出之前住的宅子,家具之類地東西并沒有全部搬出,搬出來只是做出一個姿態(tài)而已;不過書籍與酒,他都請專業(yè)的公司搬到這間公寓來。
這兩瓶酒估計是孫尚義的多年珍藏。
有這種酒可嘗,張恪倒不介意給孫靜檬灌醉,孫尚義又猶豫起來,這兩瓶他都還打算留到某個特殊紀念日打開來嘗一嘗,也要站起來跟著去喝酒。
孫靜檬卻完全沒有可憐他的意思:“爸。你不要來了,你這個大酒鬼。你一過來,我們還能喝多少?!?/p>
孫尚義就這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恪、許思還有他女兒出了房間。
許思這間公寓只有小廳,臥室很寬敞,落地窗臺,窗臺一角放著藤編矮幾與木雕蒙麋皮的小圓弧椅,坐在那里能夠看見月光下的大海與岸邊的椰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