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婧扶著車龍頭,靠在張恪的懷里,而張恪摟著她柔軟的小蠻腰,頭貼著她透著幽幽體香的背,蹬著車踏腳,在校園的夕陽光暉下而行。
正值放學(xué)時間,校園里熙熙攘攘,都堵在通往校大門的主道上,張恪腳支著地,不急著往前趕,摟著唐婧柔軟小蠻腰的手卻沒有松開,正跟杜飛有一言沒一語的搭著話,聽見后面有個清脆的聲音在喊:“張恪哥哥!”
聽這標(biāo)準(zhǔn)的蘿莉清音,讓這條路上的男女學(xué)生耳朵根都要酥軟掉。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周曉璐正從她媽李芝芳的車上跳下來,擠過人群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杜飛的后車架上,小手輕輕拽著杜飛腰間的衣襟,跟張恪說話:“張恪哥哥,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的?我媽媽讓我請你們晚上去我家吃飯。”
“小妖精,你又準(zhǔn)備親自下廚毒害人了?”唐婧聯(lián)系到不那么美好的回憶,側(cè)頭瞪眼看著周曉璐。
“我怎么說也會個蕃茄炒蛋,大妖精,你會什么???”周曉璐小巧精致的鼻頭微翹,俏皮的看著唐婧。
“啊,你剛嘲笑我啊,張恪可是我的御用廚子,你等會兒有本事就跟他比。”唐婧都不敢確定能分得清白糖與鹽的區(qū)別,這時候只能將張恪推出來。
才十四歲的周曉璐,簡直就是成年后的稚嫩版,看她與杜飛親昵的模樣,真不曉得以后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張恪搖頭嘆息。
李芝芳推著車走過來,說道:“走吧,大家陪我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吧……”
只要不去餐館、飯店,去誰家混飯不是混?這半年來在外面吃飯店都吃膩味了,張恪心里這么打算著。
有李芝芳在,唐婧就不好意思跟張恪吊兒郎當(dāng)?shù)暮向T一輛車。
張恪騎車,她則悠閑的坐到后車架上,摟著張恪的腰,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周曉璐斗嘴。
海州一中的教職工宿舍區(qū)離學(xué)校不遠(yuǎn),小區(qū)就緊挨著菜市場。
看著李芝芳推車進(jìn)菜市場就凝眉皺鼻的模樣就曉得她的廚藝也不怎么樣,對杜飛、唐婧、周曉璐同學(xué)更沒有指望了。
到菜市場旁邊地書報亭——有公用電話——李芝芳停下來給她愛人打電話:“我晚上請學(xué)生回家里吃飯。你是不是早點從單位趕回來救助一下……”
聽李芝芳打電話的語氣,看來她的家庭已經(jīng)恢復(fù)和睦了;張恪悄悄跟周曉璐做了一個扔?xùn)|西的動作,周曉璐咯咯笑著點點頭。
得,不曉得自己這一歪招害人家一年要補(bǔ)多少塊玻璃。
買了一車簍菜去李芝芳家,趕著一中校長馬子善開著桑塔那進(jìn)小區(qū),馬子善下午聽說張恪回教室上課,好不容易按奈住沒有去教室打招呼,想著年前張恪右腳踝骨裂那回。
市里有頭有臉的人都擠到新錦居的小樓里,馬子善就真地知道一中的這個學(xué)生不凡。
這會兒在小區(qū)門口碰上,親熱的下車寒暄了好一會兒,直到李芝芳的愛人騎著車從單位回小區(qū),才放張恪他們走。
李芝芳愛人的廚藝真是不錯,張恪還打算幫手,看他這么麻利的手腳。索性歇到一邊聊天了。
拿李芝芳的話說,她愛人不善與人交際,心思就放在琢磨廚藝、攝影這些雕蟲小技上,還會寫一些文章。
前些年因為人老實給裁員下崗,在家里一耗就是五六年,整個人差點都廢了,只曉得酗酒為樂,李芝芳跟著他也的確受了一些苦。
吃飯時,李芝芳攔著沒讓張恪、杜飛喝酒,卻也不攔她愛人小酌兩杯。
她愛人喝酒前甚至在杜飛、張恪至少名義上還是李芝芳地學(xué)生面前都會有些拘謹(jǐn),喝了酒,話會多一些,絮絮叨叨的說一些以前的事情,眼框里含著淚,只說李芝芳跟了他十六年只是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