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杜飛倒沒有將張恪拋下偷偷的溜走,他只是覺得很疑惑,蠻漂亮的女孩子——他還將席若琳當成同一級的新生——聲音、神色這么嚴厲,隨便笑一下,就好像惹毛她似的,蠻古怪地。
“她是不是這里有問題?”杜飛手指頂了頂自己地太陽穴,問張恪。
張恪忍不住要俯仰大笑,他才不信席若琳猜不到他跟杜飛是誰——只有國商院的新生住十二舍,這時候應(yīng)該沒有新生沒來報道,還有進出地新生都已經(jīng)穿上軍訓服、剃了板寸頭,惟有他與杜飛還留著平時的發(fā)型,手里還拿著軍訓服準備回宿舍去換上。
杜飛這話估計能讓她將自己的心肺撓爛了都無法痛恨的解恨,更可恨的她又不能撲過來咬他們倆。
既然杜飛已經(jīng)這樣了,張恪也不吝嗇澆點油添一把火,朝席若琳擠眉弄眼,笑著說:“美女,跟我們搭訕沒有必要這么嚴肅吧,認識一下,我是471的肖春銘,他是451的陸天又,你是幾班的?”471、451是國商院專業(yè)代碼,東大一般也將國商院稱為4院。
前面加數(shù)字即為學級,后面的數(shù)字即為學號。
杜飛看到眼前這么漂亮女孩她雪白的頸脖子浮出一線紅潮,血色從脖子根一點點往上漲,漫過嘴唇、鼻子,一直到將整張精致漂亮的臉都漲得通紅,才意識到這個漂亮女孩子陷入暴怒抓狂的狀態(tài)之中;他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心想她也未必就知道張恪在胡說八道啊。
張恪之前還無法理解人情緒激動為什么容易腦溢血,看到席若琳這付模樣,倒是生動的上了一堂課,看著席若琳好不容易控制住怒氣、努力的將有著將他們吃下去心的眼神移到別處,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上了樓梯——國商九七級的年級辦公室在三樓。
“這女的是誰,樣子蠻恐怖的……”杜飛疑惑的問張恪,他無法想象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為這點小事弄出這么的反應(yīng)來。
“保留點懸念,晚上開會時,你就明白了?!睆堛⌒χ牧伺亩棚w的肩膀,這時候告訴他,多不好玩?
沒有這方面的閱歷。任杜飛多聰明地頭腦都意識不到問題出在哪里。
雖然校方將軍訓的意義說得天花亂墜,對于校方最主要的實踐意義,不過是將剛?cè)胄5男律莺莸牟僖煌ǎ辽僮尨笠淮蠖A段的學生好管理一些。
對于軍訓要求嚴格的往往都不是那些從部隊請來的教官。
而是這些剛剛脫離學生時代也可能還沒有脫離學生時代的年級主任與年級助理們最是苛責。
除了年級主任變成魏東強之外,另外三個年級主任助理似乎走在他們既定地人生軌跡上,他們在東大的最后一個學年,擔任年級主任助理,除了一份不錯的補貼之外,還能在求職簡歷上寫下精彩的一筆。
當然,他們在給挑選出來擔任年級主任助理之前,也是符合這體系價值觀認同的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至少要相信簡單粗暴的軍事化管理對塑造高素質(zhì)人才有用,至少要相信拿一副全新的白手套到宿舍里除了摸地面其他什么地方都摸手套不能保持原色打掃衛(wèi)生就不算合格的檢查衛(wèi)生方式對學生未來的人生會有莫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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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才不管席若琳上樓后是砸盆子還是砸碗。
他與杜飛回到研究生樓,將軍訓服換上,拿著飯盆去食堂吃飯,再一次吃過東大食堂的大鍋菜之后,張恪就深深的后悔起來,怎么可以過來找謔呢?
杜飛很認真地將根上帶著泥星的菜葉子撥到桌上。問張?。骸按_定吃下去不會有什么問題?!?/p>
“哥們?nèi)淌苤伞泵蓸范酥埮枳^來,“要是吃到菜青蟲,就當加餐,早餐帶只饅頭,看到哪間教室不順眼,掰一小塊就能砸玻璃……你們還想怎么樣?”
“收獲如何?”張恪笑著問蒙樂。
“?。俊泵蓸酚行┌l(fā)蒙,恍然間又明白過來張恪是在問什么。
笑著說,“跟你們的馬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三千粉黛無顏色,剩下的時間都沒滋沒味地。還談什么收獲?你們倒是說說看,那么漂亮的馬子都是從哪里釣到的,東大的美女比起來跟渣似的?”
張恪微微一笑,蒙樂還沒有意識到陳妃蓉本來就是東大的學生,不過她剛剛從新浦分校那邊搬過來,老校區(qū)的學生都還不認識她。
“沒有啊,我們剛剛在十二舍就遇到一個女孩子挺漂亮地?!倍棚w熱絡(luò)地湊過來說道。
“不過脾氣蠻古怪的……”杜飛對剛才地事還念念不忘,詫異萬分。
“漂亮女孩子都很難伺候。沒事看兩眼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