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什么好擔心的,難道還怕嚴文介能咬我們不成?”張恪搖了搖頭,“要是他們知道王海粟是在跟我們聯(lián)系,他們多少會有些顧忌,要是王海粟真的失蹤或意外死亡,那就表明他們很可能知道王海粟跟我們有聯(lián)系!”
“那我們怎么辦?”時學斌問道,“現(xiàn)在報案都沒有用!”
張恪摸了摸鼻尖,沉吟了片刻,跟杜飛說道:“你立即聯(lián)系昆騰在線,讓昆騰在線晚上就發(fā)一篇尖銳批評海粟科技在財務上弄虛作假的評論文章,具體的材料你從經(jīng)研中心拿——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也不能一點事都不做……”說到這里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跟崔院長打個電話,還是以他的名義直接發(fā)文好。”
蒙樂點點頭,在王海粟的事情,他也不想表現(xiàn)太卑鄙。
這邊雖然對文舟是鞭長莫及,張恪讓昆騰在線發(fā)文章讓嚴文介知道王海粟的狀況這邊一直都有關注,警告對方不要玩過底線!
崔國恒跟錦湖關系,別人不知道,嚴文介心里是清楚的。
……………………
之后兩天,王海粟就如石沉湖底沒有絲毫的音信,王海粟失蹤了四十八個小時之后,倒是海粟科技公司部門派人向建鄴市、文舟市警方同時報的案,聲稱公司副總裁、網(wǎng)吧事務部總經(jīng)理、前法定代表人王海粟在文舟參加公司會議期間失去聯(lián)絡已經(jīng)超過四十八個小時。
作為海粟科技的高管之一,王海粟的失蹤以及國內(nèi)著名經(jīng)濟學家崔國恒在昆騰在線發(fā)表揭露海粟科技財報存在弄虛作假嫌疑的文章,使得海粟科技再次成為媒體與市場關注的焦點。
時學斌跟建鄴市警方反應了王海粟失蹤前手機聯(lián)絡他的情況,這次對尋找王海粟毫無幫助,根據(jù)文舟市警方反饋來的消息,王海粟在給時學斌打電話前一天就沒有返回下榻酒店。
文舟市警察檢查了王海粟入住的酒店房間,未辦理退房手續(xù),私人物品都已經(jīng)不在,而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除了負責清潔的酒店工作人員外,沒有其他人進其房間。
文舟市警察反饋來的消息,未必可靠,但是也沒有更有效的手段去尋找蛛絲馬跡了。
很可能對方明知道王海粟跟錦湖有聯(lián)絡還是對王海粟下了毒手,也有可能當夜在昆騰在線發(fā)文章警告的時機有些晚了——不管怎么說,這個無視底線的動作,令張恪異常的痛恨。
對于華夏電子有意注資海粟科技的行為,他作為局外人,是沒有資格直接指手劃腳的,但是肖瑞民可以。
即使肖瑞民出于一些顧慮,不便公開的發(fā)表文章批評華夏電子投資海粟科技的行為,但在內(nèi)部會議上態(tài)度強硬且強烈的攻擊葛建德這種獨斷專橫的決策會給華夏電子帶來巨大的損失。
肖瑞民跟葛建德的矛盾在華夏電子內(nèi)部公開化以及華復電子內(nèi)部對投資海粟科技的分歧并引起爭執(zhí)消息也迅速傳揚出去,使得視華夏電子注資為最后一根稻草的海粟科技的股價就像戳破氣球似的來了連續(xù)兩個跌停。
11月8日,建鄴的秋天已經(jīng)有寒意了,張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樓下街道上飄落的梧桐樹葉,席若琳剛剛打電話給他,說要帶著人來見他,是王海粟在建鄴工大讀研究生的堂妹。
席若琳在電話說她跟王海粟交往的那段時間里,都不知道王海粟在建鄴還有個堂妹。
是個很不起眼的女孩子,皮膚黝黑,大學也是建鄴工大上的學,叔伯家的女兒,又不是親妹妹,王海粟跟她關系不夠親近,也不難理!,
女孩子跟著席若琳走進來,手里捧著一個黃色牛皮紙的文件袋,她對張恪說道:“我堂哥離開建鄴之前,說要將這個文件袋放在我那里,知道他失蹤后,我才打開文件袋是不是要交給警方,文件袋里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我伯伯去世得早,除了我家,我堂哥沒有別的親人了?!迸⒆涌戳讼袅找谎?。
張恪接過文件袋,將里面厚厚一疊文件拿出粗略的翻看了幾眼,跟席若琳說道:“王海粟還是對他們抱有幻想,也許他不甘心自己親手將這個入眼迷離的幻影戳破,至少他還在享受這個幻影帶給他表面上的虛榮跟體面……”心想王海粟搜集這些材料卻沒有及時捅出來,大概是以為自己有資格跟嚴文介林雪他們討價還價吧?
他又跟王海粟的堂妹說道,“也許你堂哥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意外,不過需要更強力的機構介入,這些材料交給我們沒有什么用處,我?guī)闳ヒ娨粋€人,你交到他手里也許有用?!备悼≌f道,“你聯(lián)系一下省政府辦公廳,就說我現(xiàn)在有緊急情況跟江敏之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