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建萍這么說,張恪回過頭去看唐婧,她穿著淡藍(lán)色的吊帶衫,肌膚細(xì)膩白嫩,身材纖細(xì),胸部微微隆起,臉色同她媽媽一樣,蒼白得很,雖然還是女孩子,沒有傲人的身材,但是清麗的臉上有著一般少女沒有的媚氣,張恪記得少年時就迷唐婧的這股子媚氣,情火燒身,不可自拔。
想到唐婧這些天也處于擔(dān)心害怕、甚至絕望的情緒之中,張恪心里涌起一股難以仰制的自責(zé)的情緒。
不錯,自己對顧建萍、對唐學(xué)謙都沒有什么好感,對唐婧在讀高中時對自己的絕情與嘲弄懷著難以排譴的忿恨,但是唐婧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絕情,那是因?yàn)樗詾榘职殖鲑u了唐學(xué)謙??!
看到唐婧在看見自己之后的眼神仿佛在絕望中萌生出希望的光芒,張恪那些年來一直盤桓在心里的怨恨一下子消失了干干凈凈。
自己怎么可以有犧牲掉唐學(xué)謙也無謂的態(tài)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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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你找我什么事?”唐婧抓住張恪的手臂,眼神有些依賴。
“哦,”張恪小心選擇措辭,“顧阿姨,我爸讓我來找你的。”
“你爸,你爸不是躲到東社去了嗎?”顧建萍聲音一急,忍不住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浮起病態(tài)的潮紅。
雖然謠言還沒四處流傳,但是有心人已經(jīng)將爸爸的行蹤傳到顧建萍的耳朵里。
防盜門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張恪怕聲音一大,會讓對門的人聽見。
“唐伯伯是無辜的,我爸爸相信唐伯伯是無辜的……”張恪注視著顧建萍,只要有人這時說唐學(xué)謙是無辜的,相信能給她些安慰,“我爸有話讓我?guī)Ыo你,客廳里說話,外面有人經(jīng)過可能會聽見,我們?nèi)ヌ奇悍块g里?”
“你爸要你跟我說什么事?”
張恪沒有說話,讓唐婧扶著她媽去她房間,房間看上去好幾天沒有收拾了,有些凌亂。
“這是我爸爸讓我捎給你的信……”張恪將爸爸在東社寫的短信交給顧建萍。
信不長,張知行在信里回憶了他隨唐學(xué)謙到市里來工作這些年的感受,斷然否認(rèn)唐學(xué)謙有在外面受賄、搞情婦的可能。
“還說沒有情婦,這時候還要來騙我……”顧建萍推開唐婧,臉色發(fā)青的走了出去,砰的把門摔上。
張恪看了看唐婧,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唐婧說:“葉叔叔剛剛過來了,拿了一張爸爸跟一個女人的照片過來的……”
“葉秘書只是來送照片的?”張恪不覺得很意外。
“沒有,還到爸爸書房里看了看,他說爸爸犯的錯誤不算大,還說爸爸平時工作很得人心,相信到時候大家都會替爸爸說話的,他說要把爸爸的工作日志拿給檢查組的人去看,要讓他們知道爸爸平時是怎么辛苦工作的……”
張恪心里暗罵了一聲,看著唐婧楚楚可憐的臉,凝視她又長又媚的眼睛,削瘦的肩骨露出來,發(fā)現(xiàn)嶙峋的官瓷,記憶中,唐婧從沒有這么瘦過,可見她這些天來所承受的煎熬,按住她冰涼的肩頭:“你信不信你爸爸?”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唐婧痛苦的閉上眼睛搖頭,挑起的睫毛又長又翹,讓人不甚憐惜。
“你爸爸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你爸爸,”張恪輕輕將唐婧摟進(jìn)懷里,十六歲之前偷偷的握過手,這時候摟一摟她,應(yīng)該不會被拒絕吧,從沒有抱過唐婧,感覺唐婧比許思高一些,有一米六二三,手放在她的背肌上,很柔軟,輕輕拍了拍,“你把你媽媽叫進(jìn)來,我還有話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