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見媽媽也猶豫了一下,也難怪,爸爸當上市政府秘書長,工資不見得長多少,花銷卻要大很多,之前誰家的人情都沒落下,有機會哪有不收回的道理?
張知微見弟妹腳下遲疑了一下,忙說道:“知非說西城飯店好,我覺得也行,”也不等梁格珍回應,扭頭就走,“我先去定二十桌,妹子覺得要加什么人,就給知非打電話?!?/p>
“你大伯怎么就走了?”
張恪見媽媽一臉無奈的樣子,笑著說:“在西城飯店擺宴,太招謠了,老爸死愛面子的人,一定怕別人說他剛當上秘書長就想著撈錢,萬一唐伯伯有什么想法,不是更不好,唐婧上市一中,還沒有擺酒呢?”
“這倒是的……”
“要我出主意可以,那你以后不能管我太嚴
“你這孩子,敢跟你媽談條件?”梁格珍伸手扯住張恪的耳朵,“有什么鬼主意,快說出來。”
唐學謙不受賄不貪污不假,但不表示他不收禮,不然如何維持日常的開銷?
說白了,顧建萍此時也在為擺酒的事發(fā)愁,眼看自己跟唐婧就要入學了,再不擺酒,就沒有好說口了,但是唐學謙才提上市長不到半個月,就大肆擺酒,她也怕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張恪心里想著,臉上未免要得意的笑一笑。
“笑什么笑,有主意還不快說?”梁格珍手里加了點勁,扯著小恪的耳朵往上提。
“啊,痛,痛……”張恪失聲大叫,“就一個條件,以后不許扯我耳朵?!?/p>
“還敢提條件,再提就讓你天天住出租車回來?”梁格珍威脅的說,手里卻放下來。
“唉,沒見過你這么蠻不講理的老媽,”張恪唉聲嘆氣,沒有為自己謀到一絲福利,“你跟小叔打電話,讓他在西城飯店只定一桌酒席就可以,然后給老爸、顧阿姨打電話,就說兩家借這機會聚一聚,順便慶祝兩孩子考上海州一中,顧阿姨肚子比你淺,說不定先把風放出去,我家請客,他家放風,別人要來,你總不能讓西城飯店的老板把門給關了?酒擺了,人情收了,唐伯伯、爸爸,他們能怨誰?貪污受賄做不得,但是人情往來,法律也不禁止,別人怎么會罵?你要請人家赴宴,他還覺你親切和藹、與群眾打成一片,倍兒有面子,唐伯伯跟爸爸就是面子上抹不下來,你跟顧阿姨要給他們臺階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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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格珍眼睛都笑瞇了,見小恪堂伯過了拐角,人影不見了,轉身拉著小恪上了樓,先給小恪小叔張知非掛了電話,就說親戚今天暫時不請,打算在西城飯店擺一桌,請?zhí)剖虚L一家聚一聚,也算為小恪與唐婧考上海州一中慶祝,唐市長家還沒有請,請他先幫忙準備。
接著給丈夫張知行掛了電話,說了租房子的事,接著說起吃飯的事。
張知行哪里知道這是妻子跟兒子給自己下的套?
覺得也好,通過這次事件,跟唐學謙關系更親密了一步,兩家也要多聯(lián)絡感情。
梁格珍接著就給顧建萍掛電話,先嘮了一個家常,接著就說吃飯的事,強調了一下為兩家孩子考上海州一中慶祝,還要顧建萍帶著女兒早點過來嘮嗑。
顧建萍在電話那頭連聲說好,她現(xiàn)在看張知行家孩子,越看越順眼,指不定有大出息,只是兩家孩子還小,不敢讓他們太親密,免得做出什么讓大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