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席若琳說魏東強給調到后勤公司去了,張恪笑了笑,心里想這下子總算眼不見清凈了,又問席若琳:“那院里派誰當我們的年級主任?”
“喊住你就是因為新來的崔主任吩咐說看到你之后帶你去她宿舍……”
“都這時候了,”張恪敲了敲手腕上的腕表,“我跟杜飛、蒙樂他們約了一起吃飯,你陪我先過去吃飯吧,年級主任啥時候見不是見?。 睆堛≈幌肱c學校相安無事,舒舒服服的混過四年就萬事大吉,他才不高興第一天趕回建鄴還要給新來的年級主任訓斥,他又沒有自虐傾向。
下了樓看見國商院院長崔國恒堵在宿舍門正跟一個穿著柿黃色呢風衣的女孩在說話,張恪沒有跟崔國恒打招呼,想從他們身邊擠過去,席若琳看到崔國恒很老實的打了聲招呼:“崔院長……”崔國恒這才看見張恪與席若琳,喊住張恪,“張恪,我正找你有事,這是你們九七級新來的年級主任崔老師。”
張恪剛要瞥眼看跟崔國恒談話的那個女孩,聽到崔國恒喚他,心里一驚,轉過頭看到新來的年級主任,眼睛都傻了……
“小崔老師,來、來、來……這個學生就是剛剛我跟你說起過的九七級比較特別的學生之一,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贝迖泐H為熱切的攬過張恪的肩膀要幫他介紹。
“崔院長,不用了,我跟張恪也不是第一回見面……”崔郁曼笑盈盈的說道,雖說是嘴角是笑盈盈的,眼色卻是不善啊。
張恪真是傻眼了,肩膀側在那里,都忘了要扳回來,指著崔郁曼,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么可以是你?”
“那又怎么不可以是我?”崔郁曼手插著腰,眼睛明亮而銳利的看著張恪。
看到崔郁曼這樣。
張恪很自然就想起她插腰橫在趙司明那輛三菱跑車前的情形,這段時間以來壞消息不斷,崔郁曼搖身一變成為他的年級主任,這絕對是近期最壞的一則消息了。
“怎么,你們認識?”崔國恒疑惑的問道,席若琳也相當詫異??磸堛∧樕嫌行┪房s的神色,擺明了是遇到冤家的模樣。
“呵,我在考上東大研究生之前,有過短期的工作經歷,就是在海州一中當高中教師,雖然只給張恪當過幾天的班主任,甚至沒有教過他一節(jié)課,只在路上見過他一面,但對海州四大惡少的名號卻是如雷貫耳……”崔郁曼嘬著嘴唇,似笑非笑的臉色讓張恪看了心里直滲寒氣,卻聽見崔郁曼又說,“這海州四大惡少就是以張恪為首。杜飛也是其中一員。崔院長不知道吧,四大惡少在海州可是大名鼎鼎呢,曾因為他們,海州一中的教師、學生集體罷課呢……”
“?。 毕袅諒堉觳豢芍眯诺乜粗鴱堛?。
聽崔郁曼這口氣,張恪就算立即給拖去人道毀滅掉都不過份。
她認識張恪有半年了。
沒看出他有這么壞???
惹得事情倒是不少。
張恪這時候都不知道找誰申冤去。
九五年海州一中教師、學生集體罷課那是趙司明、萬天才兩個家伙想搞崔郁曼被抓。
可是普通市民以訛傳訛。
而一中四少早就名聲在外。
偏偏張恪那時候地風頭最勁。
憑白挨了許多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