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與許思親自將葉小桐送到樓下,看著她鉆進(jìn)寶藍(lán)色的volvo轎車揚(yáng)長而去,咂咂嘴:“這女人眼睛倒是蠻銳利的?!?/p>
“晚晴姐想拿省代的事能不能成?”
“關(guān)鍵海裕公司需要這項(xiàng)業(yè)務(wù)……”張恪輕輕吐了一口氣,推著許思的肩膀進(jìn)了電梯,午后大廈里的電梯空無一人,電梯的不銹鋼四壁仿佛鏜亮的鏡子,張恪腦子讓省代的事情占據(jù)著,不意間看見許思正通過鏜亮的不銹鋼凝視著自己。
“怎么了?”張恪轉(zhuǎn)頭看著許思,聽著電梯緩緩提升的聲音,心里倒希望電梯突然停在那里。
“沒什么,”許思笑了笑,黑玳??蜓坨R之后的美眸流光溢彩,沒有在辦公室里刻意保持的冷淡,愈發(fā)的嬌柔艷美,“有些匪夷所思,感覺不真實(shí)?!?/p>
“要對我有信心,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你將三年的人生托付給我。”電梯里沒有其他人,張恪肆無忌憚的凝視著許思的眼睛,眼睫毛長長的挑出來,有著極美的眼線,眼瞳清澈明亮,眼簾撩了撩,沒有躲開的意思,張恪倒覺得自己的呼吸先有些緊了,視線下滑,灰線格子襯衫高高挺起,張恪站在許思的側(cè)邊,見她的襯衫扣子只解開領(lǐng)口的一粒,剛剛幫葉小桐捧文件夾的緣故,胸口的衣襟有些皺,擠出一道縫隙,能看見一小片誘人的嫩白,往后站了站,看見洋紅色內(nèi)衣的一角。
許思將胸的衣衫理平順,橫了張恪一眼。
電梯這時候倏然打開,進(jìn)來一男一女,張恪嘿嘿一笑,往里退了退,讓出位置。
等這兩男女在九樓出去,張恪對許思說:“一下子就將嘉信公司完全擠掉,可能性不大,最有把握的,就是跟嘉信平分東海的市場,你等會兒跟晚晴姐說。”
“你為什么不說?”許思不曉得張恪打什么主意。
“除了海州,新泰、隴海兩地也沒有確定代理商,真與嘉信公司平分東海的市場,海裕得到的份額,也是在東半片,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海州設(shè)立分公司,人員繁雜,誰還樂意聽我這個小屁孩指手畫腳?”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小屁孩,”許思嫣然一笑,“你有什么話不能直接對晚晴姐說,一定要我當(dāng)這個傳話筒?”
“晚晴姐可不只代表她一人,你代表我……”張恪笑道。
“哦……”許思驚訝的應(yīng)了一聲,對張恪的話似懂非懂。
……………………
大辦公室里還有許多被廣告吸引過來的來訪者,張恪與許思直接進(jìn)了接待室。
謝晚晴正與蔡緋娟討論跟盛鑫公司合作的事,芷彤安靜的依在她的臂彎里,深邃的瞳仁好奇的盯著張恪、許思一前一后的進(jìn)來。
謝晚晴抬頭看見張恪,笑了笑,將芷彤摟進(jìn)懷里,將旁邊的沙發(fā)讓出來。
張恪卻將芷彤拉過來,讓她放在深紅色的辦公桌上,他坐到辦公桌后的椅子上,說道:“讓許思跟你細(xì)談吧,什么東西都是許思跟我一起想起來的,我們都大半天沒理芷彤了,小姑奶奶要發(fā)脾氣了?!弊炖镎f著話,眼睛盯著芷彤清澈發(fā)亮的眼瞳,慢慢的靠過去,“小姑奶奶,這些天在家里有沒有亂發(fā)脾氣?”
芷彤害羞的低下頭,讓張恪的短發(fā)撩到柔嫩的小臉上,癢癢的咯咯笑起來,清澈的聲音仿佛溪水一樣的澄凈,滲人心肺。
聽到芷彤的笑聲,謝晚晴安慰的一笑,讓許思坐到自己身邊。
許思協(xié)助張恪完成這份市場推廣方案的初稿,張恪是如此的年輕,年輕得讓人無法相信這份方案出自他的手,無疑會加深許思給人的印象。
謝晚晴說道:“海裕公司能不能拿出讓盛鑫滿意的方案,就要看你們了,有沒有問題?”
許思有些不自信的看了張恪一眼,卻見張恪正跟芷彤玩對眼,完全不理會自己,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說:“數(shù)字手機(jī)的市場剛剛啟動,嘉信公司沒有太多做市場的熱情,但是對已經(jīng)投入一部分精力的市場,他們也不會輕易讓出來,有可能的話,與嘉信公司平分東海的市場,是各方面都容易接受的方案?!?/p>
謝晚晴看了看蔡緋娟,又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公司現(xiàn)在迫切需要能產(chǎn)生盈利的業(yè)務(wù)來支撐下去,接受不了更多的挫折,與嘉信公司平分市場倒不是不能接受。我剛剛跟蔡姐討論了一下,為了增加談判的籌碼,我們可以向盛鑫公司承諾,在一定時間里不同時代理愛立信的競爭品牌……”
“單一代理商?”許思有些疑惑。
一般制造商只對大區(qū)域的總代理商有排斥競爭品牌的要求,是為了讓總代更負(fù)責(zé)任的集中資源為自己的品牌做市場推廣;對于省代以及下一級的地區(qū)代理來說,他們希望代理更多的同類品牌,才能將手里的渠道資源更加充分的利用起來。
張恪雖然跟芷彤嬉鬧,心思卻還在她們那里,聽謝晚晴這么說,倒是佩服她的勇斷。
經(jīng)商是需要天賦的,這話倒是不假,謝晚晴接手海裕公司才一個月,就知道取舍,悟性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