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擋我?”張恪朝他眼睛一瞪,一腳蹬過去,讓他躲開了。
要照顧吳天寶的面子,沒有去惹他,見他再上來勸阻,就伸手將他推開,一箭步抓住縮在角落里的趙司明。
趙司明不到一米六的小個子,比張恪矮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又沒有打架的經(jīng)驗(yàn),給張恪拽住領(lǐng)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張恪反手抽了一巴掌,拽著他的領(lǐng)子往外拖,看見萬天才、杜飛飛快地從一包廂串到另一外包廂,乒乓亂響。
張恪大聲叫好,將趙司明拽到眼前,還要抽他的巴掌,手臂卻給從后面架子,動彈不得,扭頭看見盛青對他說:“兄弟,都是小店的錯,你要發(fā)泄,店里的東西隨你砸個痛快,不能再打架了?!甭犑⑶噙@么說,張恪倒不好意思繼續(xù)胡鬧下去,對今天能順帶教訓(xùn)趙司明還是相當(dāng)滿意地。
讓他跟萬天才在青皮混混丟丟臉,大概就不敢肆無忌憚的做什么壞事了。
四名青皮流氓硬生生地?cái)D進(jìn)乒乓亂響的房間,將杜飛與萬天才兩人給架了出來,杜飛起了興頭,人給架著,腳還朝萬天才踢過去。
“今天都是小店的錯,盛青在這里道歉,請你們住手不要打架,你們誰傷著,我都擔(dān)待不起,要不然,我寧可小店不開了,也會通知你們的家長來領(lǐng)人?!?/p>
“杜飛,夠了。”張恪稍稍掙扎了一下,盛青就放開手,張恪整了整衣領(lǐng),轉(zhuǎn)過身對盛青說:“我們跟萬天才之間的恩怨暫時不管,今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說?”
盛青笑著說:“酒吧里現(xiàn)在有些亂,兄弟你們先進(jìn)包廂坐一會兒,我出去收拾一下再過來謝罪?!?/p>
盛青這時候還能笑出來,那也真是不簡單,張恪撇嘴笑了笑,說道:“那行,我跟杜飛進(jìn)去坐一會兒?!敝钢f天才、趙司明說,“你們兩人也進(jìn)來坐一會兒吧?!?/p>
萬天才給趙司明、吳尊領(lǐng)過來吃花酒,沒想到會遇上無妄之災(zāi),他們看了看盛青,有些不敢跟張恪進(jìn)同一個房間,盛青讓四個青皮混混跟著進(jìn)去,他們才放下心來。
盛青給吳尊使了個眼色,剛才聽見張恪讓他幫著逮趙司明,走到大廳里,問他:“那個年輕人是誰,你認(rèn)識?”
吳尊哭喪著臉說道:“他叫張恪,是市政府秘書長張知行的兒子,他,杜飛、萬天才,還有趙司明都是一中的公子爺,還就屬他最兇狠了,前些天彪子惹了他,鼻梁骨就是讓他踢斷的。昨天一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跟杜飛兩人將一中的政教處主任都打殘廢了,一中的那個政教處主任躺在病床上還要寫檢討,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還有,我爸、邵爺這幾天正有事求著他,可不要給我搞黃了……”
盛青倒吸一口涼氣,那寒意從尾椎骨直串到頭頂,背脊上的汗毛都炸天了,這下子麻煩大了!
“哥,怎么了?”剛才出手將杜飛反手制服的女孩子走過來,“客人都散光了,都搞成這樣子,酒吧以后還怎么開?”
吳天寶接到電話聽說張恪在酒吧里打架,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馬上給邵至剛掛了電話,邵至剛這會兒人還在新海通大廈,沒敢跟與他一起加班的劉明輝細(xì)說,就以最快的速度驅(qū)車趕往盛世年華,這才過去十分鐘。
“恪少在哪里?”吳天寶見酒吧,酒吧大廳里還沒有收拾,一片狼藉,間雜血跡,吳天寶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壓細(xì)聲音問盛青,“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人呢?”
“人都沒事,就我的店慘了一點(diǎn),”盛青苦笑著將事情來龍去脈的說給吳天寶與邵至剛聽。
邵至剛聽了冷冷一笑:“幸虧恪少沒事,哪怕少了根毫毛,你在海州都沒有立足之地?!?/p>
盛青聽邵至剛這么說,多少有些不樂意聽,覺得他這么說多少夸張了一些,張知行不過是市政府秘書長,只要不是無法彌補(bǔ)的大禍,總能破財(cái)免災(zāi)的,還是強(qiáng)笑著說道:“邵哥,你與寶哥跟恪少熟悉,能不能幫我求求情。”
邵至剛見盛青有些不以為然,有些事情也不便提醒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沒出什么事情,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p>
張恪看見邵至剛、吳天寶陪盛青進(jìn)來,淡淡一笑:“老邵怎么有空過來管這樁閑事?”
邵至剛笑著說:“在公司聽到老吳的電話,還以為多大的事情,丟下手頭的事情就趕了過來。”沒聽盛青往細(xì)里說,他瞥了旁邊的杜飛、萬天才、趙司明一眼,就張恪身上最整齊,不像打架的樣子,心知以他的精明,吃虧的可能性也小,心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