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市里其他常委就同意了?”
張恪笑了笑:“你說唐學謙吧?他當然不會反對啊,萬勇竄上來,常委地空額又明顯留給他的,市政府里那些后知后覺的副市長們一時間雞飛狗跳,方宏清都忍不住要跳出來罵娘,城建原是他的杯中羹,眼下就要啟動沙田舊城改造,眼睜睜看著萬勇從他碗里將這塊肥肉挖走,怎么能讓他不暴跳如雷?縱敵一步,卻讓市政府那邊更加團結,唐學謙心里自然有計較的?!?/p>
許思輕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是很愿意談市里的爾虞我詐,這些天張恪暴露出對拆除工作的擔心,心里還有些疑惑:“市里已經派人到街市那里搞測量了,大家聽說拆遷,都蠻興奮的,你怎么這么擔心?”
“做老板地都有我這么善良,天下就太平了,”張恪大言不慚的笑著說,“眼下是蠻興奮的,等拆遷方案出來,看他們是哭是笑?!痹S思看著張恪說這話時,沒有玩世不恭的微笑與神色,而是那種偶爾才會在他臉上才會有滄桑與憂慮,明俊的臉龐,會不由的皺起眉頭。
這時的張恪更能觸她地內心。
張恪與許思并肩在象山林蔭道間行走,又不是周末,只有偶爾地游覽車經過,張恪將國內其他城市已經存在地拆遷弊端慢慢的說給許思聽。
許思越聽心里越虛,挽著張恪地手臂,問他:“你爸爸他們難道不能制定好的拆遷政策?”
張恪伸手環(huán)住許思的纖腰,笑著說:“好的拆遷政策是需要雄厚的財政實力支撐的,要么不拆,拆起來,顧此失彼,誰也無法照應周全。何況唐學謙就能擰得過周富明、萬勇、趙錦榮組成的鐵三角?他們可是舉著招商引資的大旗呢。”
“那怎么辦?”許思擔憂的問,“我家跟陳妃蓉家可都在那邊。”
“說你家就你家,你還捎上陳妃蓉做什么?”張恪撇嘴笑了笑, “你家那里規(guī)劃第二批,早著呢,再說你擔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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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象山森林公園,找了一處向陽的草坪坐著,享受午后的陽光,從山坡望下去,可以看見波光粼粼的小江以及離小江不遠的愛達電子;益隆鎮(zhèn)西首沒有什么成片的建筑,愛達電子規(guī)模很小,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張恪側過頭去,見許思若有所思,嘴巴湊過去,啄了啄她嬌艷紅潤的嘴唇:“不要擔心,事情復雜著很,沒哪么容易讓他們得逞?!?/p>
“我倒不擔心我們家,沙田有很多下崗職工,要是拆遷后沒有安置,他們該怎么辦?”
“就是不讓你擔心這個?!敝Z大的草坪沒有旁人,張恪捧起許思那憂思忡忡的臉蛋,笑著說,“不是還有我嗎?我會讓那些人得意嗎?”
雖然草坪上沒人,指不定會有游客走過來,再說許思可不習慣與張恪在光天化日下這么親密,但是讓張恪那著固執(zhí)的捧著自己的臉蛋,迷醉他霸道而無理的氣息里,只得閉上眼睛,任他胡作非為。
差不多時間,張恪與許思到公園門口坐出租車趕回市里,到新海通樓下,看見周文斌開的奧迪車就停在樓下,許思奇怪的問張恪:“你不是讓周文斌開車送蘇總去惠山辦事嗎?”
張恪嘿然一笑,說道:“不找借口將他支開,難道帶著他一起去爬山?”
許思嬌媚的笑了笑,粉拳輕輕擂了他一下,跟他走電梯里,電梯里沒有人,張恪忍不住要對許思輕薄,誰知道下一層樓電梯門會不會突然打開,許思心臟繃得緊緊的,到了十八樓,才松了一口氣,恨恨的踢了他一腳。
進辦公室里,看見周文斌詫異的看著他們進來,張恪先發(fā)制人:“你沒送蘇總去惠山?”
周文斌眼睛瞥過張恪后面的許思,他哪里會問什么,只是裝糊涂順著張恪的口氣說道:“蘇總突然先不用去了,愛達電子那里樣機出來了,他說恪少什么時候有空可以去看一眼。”
“蘇津東這人也真是的,在電話不說,難道想給我驚喜!”張恪倒是不遮掩他心里的驚喜,聽到周富明召開常委會議支持萬勇分管城建工作,讓張恪心里有些不爽,但是聽到愛達電子今天樣機出爐,那些許不爽就立即一掃而空,“謝總呢,老周,你去叫謝總,我們一起去益隆鎮(zhèn)?!?/p>
三個多月就等今天,愛達電子終于到了名揚天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