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多人不明葛蔭均的身份,都遲疑的看著孫靜檬,葛家在港島也算名門望族,這人莫明其妙的闖進來,又莫明其妙的說了一通話,多少有些失禮了。
一個女孩子問孫靜檬:“靜檬,他是誰?”
“就是你花癡一直想認識的葛家大少爺葛蔭均,人,你見到了……”孫靜檬很不屑的說道,“如何,還要我?guī)湍憬榻B?”
“這德性?”那女孩撇撇嘴,“看港劇,那些名門望族出身的男青年,大都受過高等教育,好像個個都彬彬有禮的樣子……”
“你醒醒吧,那是電視劇里的東西。彬彬有禮?這些名門子弟無不自視高人一等,在他們眼里啊,認為跟我們開口說話,已經(jīng)自以為是對我們很有禮貌了……他們那種禮貌是施舍性的禮貌,你要接受還好,你要是不接受,那就是不識抬舉了,他還會給你好臉色?”孫靜檬諷刺道。
“你妹妹還真是牙尖嘴利啊,”張恪笑著對孫小香說,“不過,還真是一針見血!”禮貌啊,便是自己也能讓萬天才、趙司明這樣的人很禮貌的對待,禮貌是最能體現(xiàn)階級特性的一種玩藝。
孫小香跟著家人到香港近十年,對名門望族里的虛偽禮節(jié)算是看透了。
葛蔭均擅自主張的替孫靜檬邀了一堆自以為對她有幫助的朋友,沒想到這幾天來,孫靜檬根本就不搭理這些人,好脾氣也消磨殆盡了。
特別聽說孫靜檬還從內(nèi)地邀請了一個男孩子過來參加宴會,他就坐不住了。
他大概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尊心這么受挫過,陰沉著臉回到大宅。
謝劍南一看就知道葛蔭均遇挫回來。
摟過他的肩膀,寬慰他說:“怎么了,沒請過來?呵呵,小女孩都挺好面子,你要想她丟下她地那堆朋友過來,難度估計有點。陳靜也經(jīng)常在她朋友面子給我下不了臺……”
謝劍南這么說,葛蔭均還好受一些,大家都跟著說笑,說葛蔭均訓妻無能。
葛蔭均指著各人身邊的女伴說道:“她們要使起小性子來,你們能有什么辦法?要沒有一點性格。還用得了訓嗎?”
陳靜聽了這話不是很舒服:他把女人當成什么了?臉色依然保持著溫婉的淺笑。
葛蔭均勉強把自己地尷尬化解掉,不過那個小白臉的眼神讓人感覺身體長著刺一樣難受,這種給別人看透、又給蔑視的感覺真不好受。
謝劍南察顏觀色,不確定葛蔭均有沒有遇到張恪。
張恪他們一行人是不是葛家的客人,很容易從酒店的服務臺問到。
酒店兩層的房間都讓葛家包下來。
他試探的問了一句:“聽說靜檬小姐在東大是學舞蹈編導,那她請來的朋友應該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吧?”
“再漂亮也沒你家陳靜漂亮,你就不用起歪心思了?!备鹗a均這么說著,瞥眼看了一眼陳靜,很快的又轉(zhuǎn)過眼去,“學舞蹈地身材肯定不錯的,很會擺姿態(tài)的……”嘿然笑了兩聲,有女孩子在場,后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倒是在場的男士都心領(lǐng)神會。
葛蔭均是不肯承認孫靜檬不愿意過來是因為她邀請地朋友里有個男的。
正如張恪對謝劍南的目地好奇一樣,謝劍南對張恪的出現(xiàn)也滿心疑慮,既然葉小桐是孫尚義家請來的客人。
他問葛蔭均:“葉小桐跟孫家是什么關(guān)系,之前也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我姨夫以前跟葉家是鄰居。這些年一直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