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羅文罵了一句,將身下的小姐推開,將拉鏈拉上,回頭吩咐同伴,“將錢付了,我們走?!?/p>
羅文言辭雖然不遜,陶建辛還恭敬將他們送到門口。
“都在一個泥坑里掙扎,誰嚇唬誰???”
聽見耳朵陡然冒出人聲,陶建辛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張恪站在身邊看著羅文消失的方向,想起張恪對蔡軍很牛叉的自我介紹“我叫張恪,你以后遇到我可以喚我恪少”,轉身說道:“要不要另外給恪少選幾個女孩子?”
“比得上那個?”張恪撇嘴問道。
陶建辛知道張恪是指蔡軍帶來的那個藝校女生,搖頭、保持微笑,說道:“這點有些難度,個人喜好不同,要不我把小姐都叫過來讓恪少你選……”
“麻煩!”張恪揮了揮,又不是真趕過來喝花酒,“有就說有,沒有拉倒,我沒有這閑工夫,下次再說吧?!钡戎悼∷麄冏邅?,便下了臺階,往停車場走去。
陶建辛想著這攤子事不會這個簡簡單單的就結束,搖頭苦笑,直接乘電梯到十二樓。
“煞星走了?”劉斌還坐在他的辦公桌前。
“都走了,”陶建辛說道,“聽他的口氣,倒不是要拽著昨天的小辮子不放,不過隔三差五來鬧一鬧卻有可能?!?/p>
“鬧就讓他鬧吧,等他老子想著在這個地面上發(fā)財致富,就知道誰是對他們有用的?!眲⒈髧@了一口氣,“這時候人家不求我們,我們拿什么換他們的尊重?”
將秦裕琴送回家,張恪與傅俊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吃夜宵,新蕪的小龍蝦與田螺,接到盛青的電話,他已經從海州出發(fā)了,問新蕪這邊的情況怎么樣。
杜飛也跟著他一起過來。
根據這兩天掌握的情況,大興工貿與承建城防江堤的龍華集團關系,表面能平安無事的相處,只因為彼此間都知道底細,多少有些利益糾纏,誰也不能挖誰的根,所以劉斌的手下對羅文倒不用非常的客氣,說不定劉斌手里還掌握著龍華集團幾件關鍵的證據。
由于不清楚劉斌的底細,張恪不會直接與劉斌聯(lián)系,免得粘上就甩不脫,想要在扳倒龍華集團與副市長羅歸源的時候借助劉斌的力量,還是讓盛青來做比較合適。
吃過夜宵就直接回賓館,這幾天市財政局在前樓召開一個學習中央文件的會議,晚上會辦舞會,女伴不夠,賓館里的服務員會上陣。
張恪他們回賓館經過前樓時,還有音樂傳出來。
翟丹青穿著黑色綴著亮片的長裙,站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里,注視著張恪他們的車開過去。
張恪回頭看了一眼翟丹青在路燈下的身影,對傅俊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應該是,新蕪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傅俊說道,“只是這個女人的來歷,卻很少有人知道,傳言中跟她有關系的人很多,不過照我看很少有人沒能從她那里撈到什么好處?!?/p>
“很有少,也不是沒有。”張輕輕一笑,“能把她送上這個位子、又跟新蕪有聯(lián)系的人不會太多。”
盛青他們是夜里行車,直到第二天清晨六點才到新蕪,杜飛直接過來找張恪。
盛青另找地方住,他這次過來充當調解人,張恪至少暫時還不想讓劉斌知道他們之間關系有多少密切。
在餐廳里用早餐時,看到賓館里的服務員,杜飛張大嘴巴,口水差點都流一地:“靠,我這個夏天跟你在這里混了?!彼估镌谲嚿蠜]法睡,人困得不行,還嚷著吃過早餐就去大睡一覺,看到衛(wèi)蘭過來接班,賴在服務臺前死活不肯跟張恪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