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騙你?之前是辦事處,隨后又成立海泰貿易公司,前期的工作都是張恪跟許思兩人撐起來的……”
“什么,你說什么?”宋培明聽到許思的名字,陡然一驚,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張恪站在面包車旁正看向這里,“那個女人叫許思?”
“怎么了,我沒有告訴你她的名字?”蔣薇忘記她剛剛給許思介紹時,只介紹說“許小姐”,沒有提她的名字。
“我說怎么看起來眼熟?”宋培明皺著眉頭,“你知道這個許思是誰?”
“是她?”讓宋培明提到張恪是張知行的兒子,蔣薇就隱約猜到許思就是前段時間那個風聲滿城的女人,“那不是謠言嗎,謠言要是真的,唐學謙能出來嗎?”
丁向山案的消息披露控制極嚴,就算宋培明也只是道聽途說知道一些事情,見蔣薇不知道內情,這些事情也不方便說給她聽,心想:這么說來,丁向山案還沒有結,這個女人能不動筋骨的出來,看來也是徐學平在后面保她。
宋培明不清楚徐學平為什么要保許思,徐學平名聲很正,就算讓這個女人迷住,保出她之后,也不應該讓她回海州。
宋培明完全想不到幕手之手還是張恪,他猜不透,但是他知道海泰公司錯綜復雜的關系或許真能幫助自己渡過眼前的難關。
宋培明禁不住又回頭看到張恪一眼,想到唐學謙給這個少年敬酒的場面,心想:這個少年或許真不簡單!
“張恪真是張知行的兒子?”蔣薇見宋培明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多問了一句。
“他跟他老子給我敬過酒,我能看錯?再說海州市也就他家跟省政法委書記徐學平關系神秘,只是謝晚晴為什么將這邊的辦事處交給他胡搞……”
“什么是胡搞?”蔣薇心里正為張恪的身份震驚不已,但是聽宋培明這么說,心里就有些不高興,瞪了他一眼,“宋區(qū)長是說我眼睛瞎了,跟他玩過家家的游戲?”
“怎么不是胡搞?”宋培明見蔣薇言語間很維護張恪,有些奇怪。
“宋區(qū)長不是動心想換愛立信的數字手機嗎?”蔣薇看了宋培明一眼,“還記得我找你給海州日報社打招呼的那次,那則愛立信數字手機的廣告案從構思、設計、制作、執(zhí)行完全出自張恪的手筆,包括之后的市場開發(fā)、推廣,辦事處的所有人,可以說是完全被他的思路、方案推動著在走,以后海泰公司組建之初的工作,也是他起主導作用,論工作能力,區(qū)里有誰能讓我心服?你要說他在胡搞,我看就沒有幾個人能做正經事?!?/p>
宋培明一頭霧頭,嘴里輕聲說:“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蔣薇反問他,“他是不是在讀高中哦,你沒有搞錯?”
兩人早先在腦海里對張恪所形成的印象都太深刻,很難理解對方眼里的張恪竟然是這樣子。
看著周復與區(qū)政府辦公室劉晉炎在邊上探頭探腦,知道周復不會亂說什么,誰知道劉晉炎會不亂嚼舌頭,宋培明低聲對蔣薇說:“張恪跟許思的事情,不要隨便對外面說,對你家老鄭也不要提,你們老鄭嘴巴大,萬一有什么不好聽的話從他嘴里傳出去,會害了他。”
“我知道輕重,”蔣薇今天才知道公司的背景竟然這么深,“海泰公司的事情,改天跟你細說,剛才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大搭理人,謝總跟張恪的關系極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能幫你說上話,你的壓力會小些?!?/p>
宋培明不由得的重新思量張知行家不簡單的含義,心想唐學謙一市之長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給十六歲的少年敬酒,當中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么一想,心態(tài)就平穩(wěn)多了,招手喚來劉晉炎:“劉主任,我跟周復就不回區(qū)里了,你跟小王坐分局的警車先回區(qū)里,車留下來,王書記要是問起我,就說新光造紙廠的事我明天一早跟他匯報。”把劉晉炎打發(fā)走,與蔣薇、周復鉆進公務車里,親自開到面包車旁,搖下車窗對張恪說:“你爸爸今天有沒有空?”
“我爸不管我的事,”張恪見仍不放心,又強調了一下,“再說我爸跟唐伯伯步調一致,我都難見到他人?!?/p>
宋培明想想也是,張知行現在更多扮演唐學謙代言人的角色,不容易接近。說道:“行,上車吧。”
張恪看了許思一眼,見她頷首露出為難的表情,笑了笑,讓她鉆進面包車跟陳妃蓉一家人坐一起,他則鉆進黑色的尼桑公務車,坐到宋培明的身邊,見他的目光看著面包車那邊,知道他認識許思的身份。
“許思跟晚晴姐是朋友,海裕公司在海州的很多事情,都會很放心的交給她去做,我爸爸都不知道許思在幫晚晴姐做事。”
“哦……”宋培明輕輕應了一聲,他聽出張恪話里的意思,就算有什么內幕,他也不會去瞎猜測的,發(fā)動車子,跟著面包車后面,朝沙田方向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