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想起那個給杜飛幾拳砸斷鼻梁骨的曹光明。
杜飛拳頭捏緊,指關節(jié)發(fā)白,強忍著心里地怒火,他心里知道動手解決不了什么問題,旋踵要跟張恪走開,卻聽見身后傳來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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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璐,你做什么?上課時間,你怎么在教室里?”一名中年女教師抓狂的尖叫起來。
張恪轉身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端著臉盆站在房門口,殺氣騰騰的盯著兩個嚼舌根的女教師,而兩名女教師卻給水澆得通體透濕,衣服單薄,濕了就緊貼在身上,跟半裸似的,可惜人到中年,又姿色平平,實在沒什么看頭。
倒是小女孩唇紅齒白,可目怒睜,十分漂亮,可惜年齡太小,瘦瘦的身材還沒有長開。
張恪聽到那女教師喚這小女孩子的名字,心里一驚:周曉璐?僅僅是名字恰巧相同嗎?
一名女教師要上前教訓小女孩,另一個女教師看見張恪他們,心虛地拉了拉同伴:“算了,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馬上就要下課了,快找地方把衣服換了……”
兩名女教師灰溜溜的走進最東頭的房間里,唐婧看著那個小女孩子,親切的問她:“小同學,你知道剛剛調過來的李芝芳老師教哪個班?”
“你們找我媽媽什么事?”小女孩子警惕的看著唐婧、張恪、杜飛他們。
張恪差點想扭頭逃走;歷史不發(fā)生改變,李芝芳只會是杜飛的班主任,除了那件捉奸地事情,張恪本人對李芝芳的印象并不深刻,也不會看出成年后的周曉璐跟李芝芳有哪點像。
張恪知道為什么杜飛在與周曉璐發(fā)生一夜情、知道她是裕豐集團老總的情人之后,仍然對她動了情,大概就是因為周曉璐與她媽媽李芝芳長得很像的緣故。
還未成年的周曉璐就站在身前,那在出車禍前與自己通電話的張在哪里?
那個小美女成年之后跟唐婧長得神似,兩只眼睛又長又媚,現(xiàn)在頂多只有十一二歲。
“李老師是你的媽媽?。俊碧奇后@喜地說,“我們是李老師的學生,趕著學校今天停課,今天過來看看李老師……”
“我媽媽在上課,馬上就要下課了?!敝軙澡词掌鹧劬锏臄骋猓缓靡馑嫉膶⒛樑枋盏缴砗?,大概她也覺得端著涼人潑人的做法太彪悍。
周曉璐跟李芝芳到象山初級中學來讀初一,她早晨有些感冒,就留在李芝芳的宿舍里休息,沒有去上課,聽到那兩個女師在房前嚼舌頭,她一沖動,就端了一盆涼水澆過去。
周曉璐很有禮貌的請張恪他們進屋,單人教師宿舍的空間不大,張恪起初以為是李芝芳的臨時住處,進去一看,恍然以為李芝芳將家搬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李芝芳愛人的工作情況,但是李芝芳在一中當教務處主任有兩三年的時間,一中教職工去年剛剛分過一批住房,可能普通老師沒有份,但絕不會把李芝芳給漏了,難道說李芝芳的房子給收回去了?
李芝芳上課回來,看到唐婧、張恪、杜飛他們,又驚又喜,自然沒人提周曉璐剛才彪悍的舉動。
李芝芳問張恪他們:“今天怎么會有空過來,學校不上課嗎?”
張恪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
“啊,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唐婧突然瞪眼看著張恪,“早上你在我家,怎么說你不知道?”
“嘿嘿,這事壓根就是張恪捅破的,要不是張恪,說不定小崔老師今天早上會在哪個荒郊野外給發(fā)現(xiàn)……”做了這么大的事情,卻不能跟人說,好比穿了一身好衣服只能在自己的房間里轉悠一樣不爽。
“啊!”唐婧瞪了張恪一眼,顯然她想到昨天吃過晚飯張恪跟她爸躲書房里可能就是說這事。
張恪笑了笑,也不怕李芝芳會將事情說出去,笑著說:“我跟杜飛是有名的壞學生,這時候可不敢去學校,免得給殃及池魚?!?/p>
李芝芳搖了搖頭,對張恪說:“我以前對你有些誤解,你雖然跟普通學生不同,跟杜飛、唐婧都不同,但你絕對不是什么壞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