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岸西行有部分是路況不太好的鄉(xiāng)鎮(zhèn)公路,趕到新蕪天已經黑了。
夜空月朗星稀,一輪明月高懸,似銀盤灑下清冷的光輝。
綿延起伏的山脊橫亙在城市的北面,仿佛一道隱約的界線若隱若現(xiàn)的浮在夜空里,將北方的夜空分割成青黑與鉛藍的兩色。
夜里的新蕪很安靜,這也是張恪喜歡新蕪的地方,除了夜生活聚集之地,其他街道都安靜。
有天云山環(huán)護著,新蕪冬季的氣溫極少會降到零度以下,不像建鄴的冬天濕寒刺骨,這種天氣住在新蕪,夜里睡覺都不需要閉緊門窗。
小車駛入小區(qū),大概聽到車喇叭聲,張恪透過車窗看到他爸媽從客廳里走出來。
換作往時,唐婧肯定會搶著下車,她這時候卻有著新媳見公婆的嬌羞與心虛,拉著張恪的手臂,躲在他后面下車。
張恪下了車,才看到客廳里還有其他人在,翟丹青與衛(wèi)蘭倒沒有熱切的走出來迎接,看到車駛進院子,就幫著衛(wèi)蘭她媽一起將菜端到餐桌上。
張恪親自提著行李箱進客廳,崔丹青與衛(wèi)蘭走過來要幫忙接過來。
衛(wèi)蘭還未脫少女的氣質,略豐腴的瓜子臉,或者說有些嬰兒肥,杏仁型的大眼睛,秀直的鼻子,整個人有著晶瑩剔透的秀美,倒是覺得她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有著不對勁,閃閃躲躲的。
崔丹青穿著咖啡色的半長外套,即使腰間系著圍裙剛才在幫忙干活,身材高挑的她也依舊氣質優(yōu)雅而艷麗,眸光清亮,紅潤的嘴唇散發(fā)出女性的極致魄力,想起翟丹青過了春節(jié)也要進東大就讀東大的春季ba班,多了一個翟丹青,建鄴的春季還要熱鬧幾分,張恪卻感覺有些頭疼了。
張恪提著行李箱讓了讓,不讓她們幫忙。
笑著說:“閃了你們的腰,我可賠不起?!睍簳r先將行李箱丟在客廳的一角。
在路上坐車的時間太長,都餓癟了,想必他們在新蕪等地時間太長。
張恪原打算只讓傅俊留下來用餐,讓其他隨行人員直接住進酒店去,倒是他爸張知行先開口將所有的人都挽留下來吃飯,張恪便讓他們都留下來吃過晚飯再去酒店。
“不是說上午十點鐘就能出發(fā)地?這時候都過八點了,”進了餐廳坐下。
張知行伸手敲了敲手腕上的手表,讓張恪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為了等你,我們大家的肚子都餓癟了……”
張恪自然沒臉說自己是考試作弊給抓住了,心里在想找什么借口糊弄過去。
唐婧乖巧的打過招呼之后就輕松下來,這時候也就不留情面的戳張恪的老底,揶揄地說道:“張恪今天了不起呢,本來我們計劃好十點鐘之前就能動身,但是他上午考試時偷看給捉住了,還背了一個警告處分。我們只能在建鄴吃過中飯再出發(fā)……”
張知行與梁格珍諤然相望。
聽到這種事都不曉得該有怎樣地表情才合適。
翟丹青與衛(wèi)蘭她們面面相覷。
竟然是為這事耽擱了行程讓他們空腹了等到八點鐘?
“以后真是要將你的小嘴巴拿膠布粘上才敢?guī)愕叫率弫怼睆堛∩焓忠テ奇旱匦⌒U腰。“我就這點丟人的事情。你還幫我到處宣揚?!?/p>
唐婧衣服厚。
扭著腰躲開。
嬌笑著躲到梁格珍地身邊。
說道:“梁姨。張恪沒事老欺負我。在建鄴都沒有人幫我。就只能給他欺負。到新蕪你可要幫我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