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也覺得很頭疼,休息區(qū)所有的游客都把目光轉(zhuǎn)向這邊,他甚至不知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孩子的真實姓名,真是夠頭疼的。
李馨予也不曉得措手無策,蹲下來想攙那女孩子起來坐椅子卻拉不動她。
一直與傅俊跟隨在遠處的那名日語翻譯林麗雯快步走過來,蹲下來扶住轉(zhuǎn)入痛泣失聲狀態(tài)的女孩子:“雁寧,你怎么了……”
“你認識她?”張恪問林麗雯。
“她是上海女孩,叫肖雁寧,在千葉大學讀書。我到東京后,同鄉(xiāng)聚會上見過一面,公司招聘日語翻譯,她也有過去應聘,所以認識……”
“哦……”中國到東京地區(qū)留學的學生本來就是一個不大的圈子,張恪記得介紹時說林麗雯是湖州的,湖州離上海很近,方言也類似,到異鄉(xiāng)后關(guān)系會更近些吧,看林麗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警惕,張恪也只有無奈的笑笑,只希望地上這個上海女孩子能收住哭聲,有什么事情可以到外面說話,留在這里蠻窘迫的。
也沒有想到這女孩子有到日本子公司應聘過。
“女孩子讓你這么說,會難以承受的,”李馨予湊到張恪的耳朵輕聲說,“你似乎很介意她中國人的身份?要是日本女孩子或者韓國女孩子,你會不會不動聲色的跟她們調(diào)情,而不是這種嚴厲的語氣?”說完還嬌怨的瞪了他一眼。
張恪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李馨予性子當中也有尖銳的東西。
昨天離開酒吧時聽到肖雁寧下意識的跟另外那個女孩子說了一句上海話,張恪也只是淡漠的離開,既然能再次相遇也算是種緣分,也能感覺到她很可能是剛剛涉足新宿歌舞町的墮落世界,若是有可能也希望能給她再多一次選擇。
要是日本或韓國女孩子,若沒有什么交情的話,還真像李馨予所說的那樣調(diào)調(diào)情而已。
李馨予與林麗雯兩人攙起收住哭聲的肖雁寧走到會展中心背后地展商休息區(qū),展商休息區(qū)中午用餐時才會熱鬧,這時候還沒有幾個人在。
肖雁寧還穿著比尼基式的銀色尼龍促銷服。
在展區(qū)還不會覺得什么——展區(qū)里穿梭的促銷小姐都這么穿,走出展區(qū)就感覺有些怪異,張恪將外套脫下來讓她圍在腰間。
為了不使肖雁寧難堪,就坐在展商休息區(qū)里大家都沒有開口說什么,等著她自己漸漸將悲傷收拾起來、收拾好。
林麗雯到現(xiàn)在都不曉得張恪的身份,只曉得是公司總部來人,并沒有感覺到多少的神秘而權(quán)勢。
這一點跟海外運營部初創(chuàng)有關(guān)系。
日本子公司的規(guī)模也不大,許多事情,肖晉成都要親力親為,身為海外運營部總裁的他沒有享受什么特權(quán),反而與日本子公司地員工相處融洽。
即使肖晉成表現(xiàn)對張恪很尊敬,也不會讓日本子公司的普通員工認為張恪有多了不起。
肖雁寧情緒稍稍穩(wěn)定之后,便要將腰間的外套還給張?。骸拔疫€要趕回去工作,離開的時間太長要扣薪水的……”
張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林麗雯說道:“都快到中午休息地時間了。你跟我們一起吃中飯吧,等會兒可以說展商揪著你咨詢問題才不得已離開一下的……”
肖雁寧心里依舊難堪,堅持要走;張恪他們也無法強留,只是讓林麗雯過去陪著她。
張恪本不需要翻譯跟著,再說林麗雯剛到日本才半年的時間,當導游還不夠資格,李馨予在東京生活的時間很長,她倒是很好的導游,只是不便提這樣無禮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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