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依在床前,下意識的撇了床頭柜的手機(jī)一眼:許思春節(jié)后回香港都有一周了。
唐婧回頭恰好看到張恪視線停留在手機(jī)上的滯然神色,肩膀微斜著也不說什么。
張恪抬起頭看著唐婧,唐婧嬌柔的笑了笑,推開浴室的移門要走進(jìn)去。
張恪看著唐婧在被單外的肩胛骨微微突出,說道:“等一下……”
“怎么了?”唐婧疑惑的回頭顧盼。
張恪赤腳走過去,摸著唐婧光滑嫩膩的肩胛骨,說道:“這里有對翅膀就完美了。”
“那得多丑?”唐婧笑了笑,在張恪的注視,有些不好意思,“不要拿這個借口騙小女孩子跟你一起洗澡,你給我老實(shí)的在外面呆著?!?/p>
“人原來都是有翅膀的,只是男人因為欲望的沉重喪失了飛翔的能力,翅膀自然退化掉形成肩胛窩……”
“說寓言?。磕桥四?,女人是怎么會沒有翅膀的,也是因為欲望沉重嗎?”
“女人是為了男人主動放棄翅膀的,比起欲孽沉重、丑陋的男人來,女人應(yīng)該是天生純凈的……”張恪將唐婧輕輕摟著,輕聲說道,“或許說是上帝賜給男人惟一值得珍惜的禮物?!?/p>
換作孫靜檬在這里一定會拍著額頭感慨:“但愿上帝賜給你的禮物不要太多!”此時的唐婧卻只是笑了笑,主動的在張恪的嘴唇輕啜了一下,拍了拍張恪的臉頰,說道:“不要讓葛姨、孫先生他們等久,我們一起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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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義昨天還在香港,今天特意回香港請張恪、唐婧到家里用餐,是因為孫尚義將他家原先在淺水灣的房子從嘉信地產(chǎn)名下給買了過來。
淺水灣那里好幾棟別墅原先都是葛家的資產(chǎn),葛老先生逝世后,葛家第二代人爭權(quán)奪利,致使龐大的葛氏集團(tuán)崩解,作為主要受益人,葛明信將孫尚義夫婦逐出他們原先住的房子,直到今天才拿回來。
淺水灣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開車在盤山道上行駛,坡勢和緩,一些仿歐風(fēng)格的白色小樓或具有中國特色的大宅散落其間,張恪很喜歡看這一帶的風(fēng)景,打開車窗,與唐婧吹著風(fēng)看著車窗外。
張恪他們剛過彎道時,聽見車后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一輛紅色法拉利從邊上超了過去。
張恪透過車窗只來得及瞥葛蔭均一眼,但是也將葛蔭均驚詫的臉看在眼里,葛蔭均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只是他們的車速太快,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樣子;接下來只看見法拉利在下一個彎道處仿佛失控一樣朝護(hù)坡帶沖去而沒有及時的拐彎。
“??!”唐婧下意識的尖叫起來,不敢看車禍慘劇在眼前發(fā)生,法利拉卻在下一瞬間猛然給拉回來似的拐了過來,車尾飄移擺過去,左后的車輪貼著坡形帶擦出一哧溜的火星。
一聲尖銳的慘叫撕心裂肺的傳來,張恪下意識的覺得不妙,有道矮坡?lián)踔床坏杰囶^的情形,只看得見車尾一頓又竄了過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裙子的身體給強(qiáng)大的沖擊力拋向空中大約有六七米的高度,又重重落了下來。
“你留在車?yán)锇渭本入娫?!”張恪吩咐了唐婧一句,沒等司機(jī)將車停穩(wěn)在路邊,就與傅俊推門下了車,朝前面沖過去,看見被撞的女人滾到路左側(cè)的草坡上,鮮血已經(jīng)浸染了一大片草坡,那個女人的身體趴著還在劇烈的抽搐,看不見臉,眼見是沒救了,張恪還是與傅俊跑過去想將那女人翻過來看能不能盡人事。
法利拉在前面差不多十五六米外才剎住車,葛蔭均與另一個青年從車?yán)锵聛沓@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