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吧?”張恪將碎瓷片撿起來,問許思。
“你幫她到樓下拿紅花油去,”許思吩咐張恪,她去臥室?guī)完愳o找件干凈的睡裙給她穿上,待張恪走到樓梯,許思見過道盡頭打開著一盞壁燈,過道里地光線浮幽但也不是特別的暗,陳靜就算陡然看到張恪,也不至于嚇得這么厲害,又想起她內(nèi)褲上的濕痕,心想她或許做賊心虛吧,心里幽幽一嘆,從衣櫥里翻找起衣服來。
張恪動作倒是快,拿了紅花油很快就上樓來,遞給許思,他在這里沒有多余的睡衣,只得將襯衫穿上,見許思拿著衣服、紅花油站在那里,問道:“你怎么不過去?”
“要不給你拿過去幫她抹?”許思將衣服與紅花油伸手要遞給張恪。
“我倒是想去,怕給她抽回來?!睆堛√竽樞χf。
“你這個花心鬼,我才不信你沒有這個賊膽!”許思笑著掐了張恪一下,又跟他開玩笑說,“就算會給趕回來,這個險倒也是值得冒的,不是嗎?”說罷便不理張恪,捧著衣服與紅花油去給陳靜抹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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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等了一會兒才敲門進去,許思正坐在床頭給陳靜揉腳踝,陳靜穿著許思的吊帶睡裙,身子側(cè)坐在床上,半截雪白修長美腿露在被子外。
張恪見許思幫陳靜揉腳踝、陳靜忍痛的眉頭微蹙著,問道:“腳也給扭了?”
陳靜一驚,下意識的將腳抽回去藏被子下,許思倒驚叫起來了:“紅花油沾被子上了,你怎么這么封建,腳露出來給這家伙看一眼都不行?”
陳靜才曉得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順從的給許思將腳從被子下拿出來,美麗嬌艷的臉卻是羞澀的紅得要滴出血來,連粉嫩的肩脖肌膚都是有著醉酒的酡紅,讓人看了心旌搖蕩。
許思凝眸著陳靜的嬌媚羞態(tài)一會兒,她力氣小,給陳靜揉傷腳使不上力,紅花油也很難滲進肌膚里去,卻也不舍得真就便宜了張恪這小子讓他接手來揉,心里卻也是奇怪,將陳靜對張恪的心思看在眼里,倒也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排斥,比起自己的身世,陳靜出身富貴,接受優(yōu)良的教育,貌美體柔,又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她的條件好得幾乎會讓所有女性羨慕,偏偏也情不自禁的將一腔情思寄在張恪身上。
許思又回頭嗔望了張恪一眼,見這家伙還站在那里裝癡賣傻,笑罵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讓你倒杯咖啡都等了我半小時了。”
將張恪支使下樓再去煮咖啡,許思低頭認(rèn)真的拿紅花油幫陳靜揉腳踝,陳靜羞澀難堪不說話,她正好也不用說話,只是看著陳靜白皙如雪的腳踝腫高了一塊,倒是有些心疼,說道:“看來還要去醫(yī)院看一下才行……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
“天亮再說吧,也不大疼,”陳靜依床而坐,見許思這么認(rèn)真的替自己揉傷腳,頗為感動,說道,“聽說你還有個妹妹,我想做你妹妹一定很幸運吧?”
“你說許維啊,她脾氣倔,不一定覺得有許思這個姐姐就幸運?。 ?/p>
陳靜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張恪什么時候又回到樓,正站在門口接她的話。
許思淡淡一笑,朝張恪揮了揮手,嬌嗔的說道:“女人間說私密話,你偷聽也說罷了,還插什么嘴?乖乖的去看咖啡有沒有煮好。”
“真是無聊??!”張恪伸了懶腰又轉(zhuǎn)身下樓去,將前塵往世里發(fā)生在許思、許維姐妹身上的悲劇從腦海里驅(qū)走。
陳靜看著張恪離開,又笑著跟許思說:“他胡說八道什么啊,我要有能有你這樣的姐姐,不知道該有幸運呢,要不你就給我作姐姐吧?”
許思微微一愣,看陳靜的眸子真誠,她倒是猶豫著不知道是答應(yīng)好還是拒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