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沒有個安心的!”王琴嗔罵了一句,又跟顧曉梅說道,“你在市政府不是跟著張知行嗎?要讓別人知道你這么躲著他兒子,只怕張知行對你印象不會太好……”
“不要讓他知道不就行了?!鳖檿悦氛f道。
他們就站在的玻璃門后,看著張恪與陳靜兩人鉆進停在急診樓前廣場上的奔馳600,而傅俊及其他隨行人員鉆進黑色別克商務(wù)車——王琴看著黑色別克商務(wù)車跟著奔馳駛出醫(yī)院大門,才意識到坐進商務(wù)車的那些神情嚴峻、統(tǒng)一著裝的男子都是跟著張恪的。
詫異的問顧曉梅:“坐到后面車里的那幾個人不會都是他的保鏢吧?”見顧曉梅眼睛里流露出“的確如此”神色,微張了張嘴問道,“張家再厲害,也不過是海州的一個土豪,他兒子在建鄴讀大學,前擁后護的四五名保鏢跟著,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真正有權(quán)有勢的人是什么想法,我們可想不明白——再說張市長的兒子去年十一月在建鄴跟人家爭風吃醋出了些事情,這才緊張些的吧?”顧曉梅猜測道,張恪上回在新蕪與她見面時,傅俊他們沒有露面,張恪在建鄴的排場,還真是讓她又吃了一驚。
顧曉梅又看了看陳育,指不定省長李遠湖、建鄴市委書記羅君剛才在醫(yī)院里露面還真是讓張恪給請過來的,張家的能量還真是他們這些小人物難以想象啊。
“剛才說兩百多萬瑪莎拉蒂是什么車,我怎么沒有看到?”王琴問道。
“那個,車前臉上帶‘三豎叉子’標志的是瑪莎拉蒂?!标愑钢t(yī)院門口邊上站著一堆人的轎車,遠遠的看上去的確不大起眼,有些人想玩低調(diào),就是喜歡買這個國內(nèi)不熟悉的豪華車。
“那他們怎么不把車開走?”
“開走?”陳育笑了笑,說道,“他們給得罪了,可不是隨便道個歉就能過去的,邊上站的那些人應(yīng)該是聯(lián)合執(zhí)法隊的,張知行的兒子就要將這輛車變成燙手的山芋讓這些人捧也不是丟也不是……他也不打你,他也不罵你,就將一輛二百多萬的車眼睛都不眨的丟給執(zhí)法隊,看你執(zhí)法隊怎么解決問題——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執(zhí)法隊的也沒有什么好同情的,寧多狗咬狗了?!?/p>
顧曉梅笑了笑,她總不能順著陳育的口氣攻擊張知行的兒子吧,既然張恪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與王琴出了醫(yī)院往賓館走去。
……………………
聯(lián)合執(zhí)法隊的人看見張恪與陳靜兩人鉆進奔馳s600時,車子從大門口開出去,坐在車里的兩人連瞥都沒有往這里瞥一眼——這輛看上去乍不起眼的瑪莎拉蒂四門轎車據(jù)說要兩百多萬才能搞到國內(nèi),人家理都沒理,這燙手的山芋想丟掉都丟不掉,再看著那輛黑色別克商務(wù)車跟著離開省人民醫(yī)院,經(jīng)過大門時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聯(lián)合執(zhí)法隊的人心頭的陰影更深了一層。
張恪不知道顧曉梅與陳寧的爸媽在醫(yī)院,還站在綜合大廳里隔著玻璃門對他評頭論足,他開車載著陳靜拐上東華大道,先送陳靜回住處。
陳靜在建鄴負責起科王高科的研發(fā)部門建設(shè),與謝子嘉沒有繼續(xù)住在青年公寓里,不過還是從世紀錦湖內(nèi)部在燕園購買了一套臨湖的別墅,與杜飛在燕園的別墅就隔著兩棟樓。
燕園差不多是建鄴最高檔的住宅處了,要想更高檔,那就只能在建鄴單獨買一塊地建宅了,就算葉家在建鄴西郊的私宅。
燕園的別墅建成就都給錦湖包圓了,主要提供給橡樹園高級研究人員,除了陳靜、杜飛這些人,別人還真不要想從錦湖嘴里挖一塊肉走。
張恪開車進了燕園,傅俊他們自然不會自找沒趣的緊跟著進去,陳靜看了張恪側(cè)臉一眼,說道:“我想要是我單獨在,今天的事情處理起來絕對不會有你這樣的全面——真想不通,你的腦袋是什么做,能掰開來看看就好了?!?/p>
“那就給你掰開來看看。”張恪腦袋一歪,跟陳靜開玩笑的說道。
陳靜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張恪的頭頂,真想抱住他的腦袋,掰不掰另說。
想是這么想著,人還是身子微側(cè)著而坐,微笑著看著張恪,心想著今天要沒有張恪,她或許在管家巷將錢委托鄰居交給自殺下崗女職工的家人,而不會想到他們在醫(yī)院可能遭受到的困難;即使到醫(yī)院,也不會想到這其實是一個引起省市兩級政府關(guān)注雙下崗職工家庭困境的一個極好楔機,偏偏張恪能考慮得這么周全,事情到這一步,也算是現(xiàn)階段能有的最好的結(jié)局了,東海省跟建鄴市都應(yīng)該很快就有針對雙下崗職工特困家庭的補充生活保障措施出臺吧。
張恪將車子停在別墅樓地坪前,側(cè)過頭見陳靜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笑著問:“看我臉上有什么?”
“你臉上有花?!标愳o笑著伸手在他的臉頰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