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衛(wèi)忠四年前競聘上農機廠廠長時,農機廠就沒有發(fā)展資金,還是他與其他副廠長、車間主任繳納上百萬保證金發(fā)揮了作用。
企業(yè)發(fā)展起來,這些保證金自然是作為股權資金入股。
海聯(lián)輕工前后共進行了三次內融資,施衛(wèi)忠作為集團總裁都積極參與,累積持有5的股權。
上市后,股權會給稀釋到35,整個管理層與職工持股會給稀釋到25。
雖然現(xiàn)在有些質疑的聲音,施衛(wèi)忠倒沒有什么問心有愧的,聽黃柱全這么說,笑道:“怎么說都是黃市長跟李總手下的一個兵,誰不羨慕黃市長討了門好兒媳婦?”
李明學笑了笑,問黃柱全:“什么時候吃你們家的喜糖?”
“現(xiàn)在年輕人什么想法,我們是不清楚,住都住到一起了,竟然死活不肯證將婚給結了……”黃柱全搖頭叫苦,他兒子黃小明與梁國興的女兒梁君茹同在海州大院讀書,一來二往倒是談起戀愛來,今兩人畢業(yè)都有一年時間了,“答應在春節(jié)之前訂婚,說也是照顧我們老一輩的臉面,這算是什么話?”黃柱全雖然是滿嘴抱怨,臉上卻是笑瞇瞇的,又說道,“那邊是不希望太聲張,到時候請你們私下里來喝酒……”
梁國興到海州來守著勞動局副局長的位子,這幾年來也沒有挪過窩,他是張知行的大舅子、張恪的大舅舅,海州市能不給他面子的人幾乎就不存在了,要是趕上市里大宴,他比副市長黃柱全有資格坐到書記桌上去,人到這份上也足夠了。
李明學不知道施衛(wèi)忠心里在想什么,他問黃柱全:“張恪會回來喝酒?”
“不清楚,倒是沒有問,”黃柱全笑著說道,“來了就一些喝酒,他要是沒有時間,誰能去強拉他過來?”
施衛(wèi)忠心想黃柱全能這么得意這門親事,也是因為張恪的關系,他不清楚市里有多少人對許思的存在是心知肚明的,心想宋培明應該是心知肚明的,不然他身為市長再沒有架子也不能對自己和顏悅色。
“張市長可以的,好長時間沒看到張恪了,證券報上這篇文章,應該是他真實的思路,我還想找個機會跟他討論一下……”李明學拍著黃柱全的肩膀笑著說,讓施衛(wèi)忠跟著他一起坐黃柱全的車去飯店。
李明學在海州的地位比黃柱全只高不低,海州控股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起來,當初唐學謙與張知行考慮要盡可能減少對海州控股日常經營的直接干涉,堅持不往海州控股塞有行政級別的人員,海州控股又一直離不開李明學,所以李明學一直都沒有兼任行政職務,最重要的政治身份全國人大代表;市里對海州控股的分管工作,正式行文也只讓副市長協(xié)調聯(lián)絡,沒有說分管。
施衛(wèi)忠聽李明學言語間還是很贊同上海證券報所轉載的這篇文章,問:“你也覺得泡沫化嚴重?”
“怎么說呢,股市的運營是有另套規(guī)則,是也不能長久的脫離經濟基礎,”李明學說道,“資本的運作也是有極限的……從現(xiàn)在已經公布的數據來看,國內整體經濟形勢依舊嚴峻,基本上能肯定經濟形勢在明年上半年之前沒有走出通縮的可能。游資在新科技概念題材上的炒作能一口氣支撐到明年夏季之后嗎?要是聰明的人,就應該先緩一緩。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啊,張恪對國內股市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這篇文章里要說的意思都很透,時機也有些恰合,多少有些詭異了,你們不覺得嗎?”
聽李明學這么析,施衛(wèi)忠覺得是有一些詭異,不過錦湖日后要是定期公開發(fā)布經濟產業(yè)研究報告,也說不定是想發(fā)揮更深刻的影響力。
國內經濟此時的確還存在著嚴重的問題,作為國內經濟主體的國企正處于轉型的關鍵時刻,受外部經濟環(huán)境的影響,還沒有能走出困境。
上半年,差不多總數四分之一的國企處于虧損及嚴重虧損狀況,半數持平,四分之一規(guī)模的國企盈利,但是盈利規(guī)模極為有限,央企還好一些,地方上的國企情況更加糟糕,絕大多數多數省份的國企整體盈利水平要么是幾億的微利,要么就是觸目驚心的負數。
當前國內股市是國有企業(yè)充當主力,國企整體情況沒有根本的扭轉,股市在半年時間里卻增漲了一倍,要說沒有泡沫,鬼才信。
黃柱全笑道:“什么詭異不詭異的,有機會逮到張恪,當面問他就是了。”
李明學笑著說:“他就是告訴我答案,我也得考慮一下,是真是假,這小子滑頭得很,要不信,你去問問宋市長能不能從他嘴里掏出實誠話來。”
黃柱全、施衛(wèi)忠都笑了笑,誰會去宋培明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