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從金山湖歸來,張恪就住在徐學平家。
他習慣晚睡晚起,次日清晨,徐學平六點鐘就坐車去了省委,聽見樓下汽車發(fā)動的聲音,他翻了個身看了下時間,就繼續(xù)沉浸在睡夢里逍遙。
隱隱約約聽見唐婧的說話聲,張恪更不急著起床,等著小妮子自投羅網送上門來將她拖到床上來蹂躪一番,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咚咚咚”的上樓梯的腳步聲,張恪還覺得奇怪唐婧怎么這么性急,也不怕周淑惠在家看了笑話,緊接著就聽見芷彤清脆的嚷嚷聲:“小恪、小恪,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門給撞開,三個小姑娘興沖沖地搶進來,惜容、惜羽各跑到一頭先將被子拖扯到地板上,芷彤跑到窗臺前將窗簾拉開,金燦燦的太陽光灑進來,果真一道陽光曬到張恪的屁股上。
張恪蜷著身子還想再賴一會兒床,看著芷彤伸手要去開窗戶,趕緊坐起來求饒,大清早室外天寒地冰的,昨天看天氣預報得有零下五六度。
讓寒氣竄進來,穿著單薄的內衣可真夠好受,看見晚晴從后面跟著上來,問道:“你們怎么今天就到金山來了?”
“昨天接到她奶奶的電話,說你在金山,芷彤就吵著今天過來,天沒亮就從海州出發(fā),我都困死了?!蓖砬缟袂閶擅牡卮蛄藗€呵欠,拍著三個小丫頭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張恪給你們成功的吵醒了。你們先下去吃早飯去……”走過去幫張恪將床褥收拾起來,看著張恪站在那里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他穿著貼身的內衣睡覺,早晨兩腿之間頂隆起一砣,抿嘴輕笑:“真丑!”又伸手在上面輕擰了一把,將床鋪攤整齊,也先下樓去了。
張恪拿起床頭的腕表看時間,才八點鐘稍過一些,昨天還是到凌晨才睡,這時候算是剛剛睡足。
徐學平年紀大了,身上壓力也大,睡眠很淺,每天就睡五個小時,周淑惠對此也很憂心,這次三個小姑娘放寒假計劃著要去澳大利亞過冬,周淑惠也擔憂徐學平的身體沒人照顧,沒有同意一起去澳大利亞渡假。
張恪洗漱完畢下了樓,見李明瑜與傅俊都在,跟傅俊說道:“你明天親自送他們去珀斯吧,我差不多還要過一周才能抽出時間去珀斯,”又問唐婧,“你是等我一起過去,還是跟小丫頭她們先過去……”
“小婧姐跟我們一起走,小恪你說好一星期的,那我們就在珀斯等你一星期啊!”芷彤在旁邊替唐婧回答道,又歪著腦袋問張恪,“今天你能不能抽出時間讓我們陪你???”
張恪撓了撓腦袋,看著小丫頭眼巴巴的神色,跟傅俊說道:“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改乘明天中午的飛機去北京,總要先將你們送上去珀斯的飛機……”
這段時間,信產部正計劃對國內的移動通訊產業(yè)進行大力度的重組。
聯(lián)通的gs網絡業(yè)務將要進行徹底的整頓,然后到香港上市;中國電信也要將移動通訊業(yè)務獨立出來,成立獨立的公司。
要想保持九八、九九年移動通訊市場高速增漲的勢頭,移動通訊資源的深度整合是必須要進行的,除了gs網絡資源整合之外,國內也將迅速升級gprs網絡。
還會對未來的3g通訊網絡建設有所規(guī)劃。
雖然,國內移動通訊的運營市場將始終由央企把持,錦湖也不是找不到更多的利益所在。
各種層次的交流,最近就變得極為密切,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張恪親自到北京跑一跑,也不會特別的正式;正式的交流自有陳信生、蘇津東等人代表錦湖出面。
……………………
金山的寒冬也不是沒有值得一游的地方,只不過要遷就芷彤、惜容、惜羽三個小丫頭,大家一起到動物園以及人民公園的冰雕展耗了一天。
人民公園的冰雕展實在沒有什么可看的地方,遠遠及不上此時乘飛機到哈爾濱看冰雕;動物園里異味撲鼻,加上天寒地冰的,籠子里的動物也都藏在暖和的地方,不大愿意出來露臉,奈何三個小丫頭興致很高,小臉蛋冰得紅撲撲,天擦黑,都不高興往回趕。
徐學平下午就離開金山到下面的地市視察去了,唐學謙從新亭趕回來,夜里就在唐學謙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家宴。
三個小丫頭誓不分離,都跟謝晚晴住到徐學平家去。
難得有機會,還是要與唐學謙談些事情,夜里就住下來。
也沒有什么生分的,唯一感覺不好的就是未來丈母娘顧建萍拉著唐婧上樓給他收拾房間,跟唐婧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
“差不多在考慮制漿項目了吧?”坐在書房里,唐學謙自顧自的拿出煙來抽,笑著說道,“現(xiàn)在好些人都怕直接跟你們提這個問題,迂回曲折的還有跑到我這里來打聽的……”
張恪也不好意思在唐學謙面前拿起桌上的煙盒點一支煙跟著一起享受。
說道:“說起來,還是資金的問題。中晶微芯的資金壓力暫時是緩解下來了,看上去很輕松,自然也繃緊了大半年的神經,這大半年來,錦湖有好些人日子都不好過?!?/p>
“制漿項目要達成到三百萬噸規(guī)模,才能滿足新光紙業(yè)的中期發(fā)展所需,所需資金的確是海量,”唐學謙語氣輕松地說道,“錦湖已經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上面不加限制已經是很大的進步,就不要想在內地解決融資的問題了。”
上百億規(guī)模的融資,沒有中央的傾斜性政策,地方上是根本沒有能力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