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坐車離開建鄴,差不多到夜里八點鐘才到海州到海州以后,張恪就讓傅俊及隨行人員離開,換他親自來開車。
在回海州的路上,唐婧,孫靜檬,陳妃蓉三個女孩子不斷拿張恪落水的事情說笑,都差點笑得岔氣,也拉著不讓他躲到后面的車上去;到海州后,大家肚子都餓得癟癟的,自然是直接到丹井巷八錦珍吃晚飯,直到八錦珍,在陳妃蓉爸媽前,唐婧,孫靜檬都表現(xiàn)得跟淑女似的,張恪才松了一口氣。
“不是說飛機下午兩點鐘就到建鄴嗎,怎么回來這么晚?”劉芬以為女兒跟張恪他們能在黃昏之前趕回海州,早早就到八錦珍來,沒想到多了三四個小時,心里難免有些心焦。
“在建鄴停了一下,就耽擱了幾個小時,就是惦念著爸爸的手藝,我們都是從建鄴餓著肚子回來的?!标愬亟忉尩馈?/p>
“陳叔,我很久沒嘗你手藝了,又要麻煩你親自下廚了。”張恪笑著跟陳妃蓉她爸陳奇打招呼道。
“也得時常熟悉一下手藝,不然手藝真就要落下了?!标惼嫘χf道,“你們先歇一會兒,馬上就準備好。”
八錦珍是四合院的格局,中庭上方拿太陽板遮覆形成碩大的正廳,四周偏廂房隔成一間間正對著中庭走廊的半開式包廂。
張恪他們就在最里角的包廂里坐下,走廊角上有一株海棠樹,將包廂與中庭半遮半掩的隔開,陳妃蓉讓她媽坐下來,她親自端茶遞水招待張恪他們。
“都這時間了,餐廳還這么熱鬧?我記得上回過來,可沒有這么熱鬧啊?”孫靜檬看著中庭大廳里偶爾有一張空桌子也放著“留座”的小牌子。
“上回?上回是什么時候?”張恪問道,“九八年還是九七年?”
“九七年……”孫靜檬還是九七年時陪她爸爸到海州來時,在八錦珍吃過一次飯,那時的印象不深,只將八錦珍當成普通的招待餐廳,卻是等張恪進入東大之后,陳妃蓉在建鄴幾乎跟張恪形影不離,才知道這家餐廳跟張恪的關(guān)系這么深。
唐斯邀她到海州來,她在新加坡就跟唐婧、陳妃蓉說起要到八錦珍好好的吃上幾頓。
陳奇沒有將攤子鋪太大的意思,除了丹井巷這邊外,八錦珍就在象山東麓開了一家分店,都在海州有著極佳的口碑,每天的桌席百分之八九十都是預訂掉的,不要說特殊的節(jié)假日,就是普通的雙休日,八錦珍也是一座難求。
雖說談不上巨富,陳奇能擁有這么兩間高擋餐廳,在丹井巷甚至沙田一帶的商戶里也頗有名望。
當然了,除了應接不暇的客流外,像市長宋培明這些市里領(lǐng)導要是私人宴請什么客人也偶爾會選擇在這里,以及愛達、新光、新元、海州控股等大集團的高層也經(jīng)常會在這里用餐,這些才是讓八錦珍的聲譽超過沙田乃至前門中心區(qū)其他高檔餐廳的關(guān)鍵所在。
九七、九八年時,丹井巷以及整個沙田東片才開始大規(guī)模改造,還沒有形成此時的商業(yè)氛圍,即使當時八錦珍已經(jīng)有相當不錯的口碑,但是丹井巷附近也沒有這么繁華如織的人流,也沒有今天的繁榮。
這兩年,丹井巷附近區(qū)域才開發(fā)成熟,又與前門中心區(qū)連成一體,就算沒有特殊的口碑,就憑借經(jīng)過的人流量,也足以讓八錦珍每天都客滿盈門。
在八錦珍用過餐,張恪與唐婧、孫靜檬不急著離開,就在丹井巷附近隨意的逛著,除了高檔餐廳,酒吧及諸多精品店,街巷深處陡然開闊的博物館都能讓人消磨夜間的時光。
孫靜檬之前沒有機會深入去感受這座城市,就是唐婧這兩年回海州的機會也不多,煥然一新的丹并巷以及整個沙田東區(qū)古建筑群對她來說很多都是新鮮事物。
除了高檔餐館,酒吧以及精品店外,沙田街角還保留著多棟古風盎然的宅院,可以說是海州市中心真正的豪宅,唐婧知道其中有一座還是屬于許思的,孫小香在這里也有一座私宅,只不過裝潢后沒有添置家具以及家居用品,孫靜檬也不能住進去。
古建筑群的保護性修葺與商業(yè)化改造是件很費時費力的事情,就算從九七年就投入資金進行大規(guī)模的改造,迄今沙田東片的古建筑群還有四分之一左右還沒有改造完成,每年改造完成都不足十萬平方米,而世紀錦湖地產(chǎn)集團僅僅在建鄴燕歸湖商圈項目上去年的建筑竣工面積就超過百萬平方米,今年更會突破一百五十萬平方米。
沙田古建筑群的改造速度極慢,而且極費錢,改造成本甚至要超過超高層的建筑成本,不過當時不計成本的投入,此時看來還是一項相當合理的投資。
丹井巷剛開發(fā)時,八錦珍這座院子的年租金才二十萬;這時候在丹井巷要租同樣的院子開餐廳或者酒吧,年租金都不會少于一百萬,這還是世紀錦湖克制著逐漸提高租金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