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件地約定,讓大規(guī)模的手機貼牌生產推移到九九年之后。
科王高科事實上成為近期惟一一家擁有貼牌生產手機資格的企業(yè),也將是惟一不需要通過審查委員會審查就將獲得全部技術授權的企業(yè),這些條件的約束簡直就是讓科王高科擁有了“第五張手機執(zhí)照”。
張恪將咖啡遞給出陳靜、子嘉,他也端了一懷咖啡依著辦公桌一角。
“你是不是對陳靜有什么別的企圖?”謝子嘉睜著明秀的眼眸看著張恪,一臉的困惑。
張恪嘴里一口咖啡剛咽到嗓子眼,猛然嗆了出來,一小半噴到咖啡杯里。一小半噴到衣服袖管上。這丫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張恪狼狽不堪的轉身將杯里放桌上,抽出紙巾將袖管上的咖啡漬。好笑地問道:“你們以為我有什么別的企圖?”
見張恪如此狼狽,陳靜抿嘴抑著笑,眼含薄羞,滿面春色正濃,白皙的肌膚似敷了一層粉似的微紅,手別在背后掐著子嘉不讓她胡說八道;謝子嘉狡黠地笑著,在她眼里,張恪的動機的確值得懷疑啊。
張恪受不到這丫頭這樣看人的眼神,說道:“應該說科王高科介入的時機很好,是在錦湖努力關上這道口子之前就介入貼牌代工業(yè)務,雖說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卻很關鍵,就已經成了既遂的事實;另一方面,聯信在四家企業(yè)里各方面地力量最弱,卻又是獲得郵電部直接支持地企業(yè),郵電部還需要一張臉皮來遮羞,我們不能將郵電部的這張臉皮硬生生給撕下來……你們要理解成其他地企圖,我也沒辦法?!睆堛倲偸郑瑹o可奈何的坐到陳靜對面的沙發(fā)上。
科王高科的存在,聯信除了從科王高科收取巨額的貼牌費用之外,還能將科王高科的業(yè)績數據直接并入聯信,更何況聯信已經與科王高科簽署了代工包銷地合作協(xié)議。
愛達、聯訊、東興在這方面卻是要做出讓步的。
雖然聽張恪這么解釋,陳靜當然不會認為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的事情,此時地科王高科太微不足道了。
甚至不足以讓錦湖、聯訊、聯信、東興四家公司在談判時正而八經的提起,要沒有張恪居中帷幄,科王高科怎么可能獲得此時的優(yōu)待?
心里這么想著,卻又不能說什么,要說感謝的話,好像真說他有什么別的企圖。
陳靜俏臉有些微燒,轉臉看著窗外明凈清澈的天空。
謝子嘉勉勉強強接受張恪的解釋。
得知科王高科獲得如此的待遇,陳靜與子嘉一刻都不想在北京滯留。這時候趕去機場乘飛機已經來不及,只有隨張恪夜間乘火車返回建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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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陳靜與子嘉返回賓館收拾行李,張恪將陳信生、蘇津東找來,他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卻將無盡地麻煩留給陳信生、蘇津東等人。
“好吧,這時候你們應該有一種兔子被狗追著咬的緊迫感了吧,”張恪搓著手,對陳信生、蘇津東笑著說,“這部分技術公開之后,我們還想繼續(xù)長時間的保持技術上的優(yōu)勢。就不是一件輕松自如的事情了……”
“的確不輕松,誰讓我們選擇的對手是韓國三星、是日本索尼、是美國?他們都站在產業(yè)金字塔頂端的電子巨人。從八十年代中后期,國內自主研發(fā)與技術引進相結合的產業(yè)發(fā)展方針就發(fā)生扭曲,到現在已經成了引進為主、自主研發(fā)為輔的產業(yè)發(fā)展格局,卻是如此,使得國內地技術基礎、產業(yè)基礎與西方國家的差距越來越大,依賴性也越來越強。沒有這個基礎在,錦湖是無法獨自走上產業(yè)金字塔頂端的,”陳信生看了看自己在記錄本上記錄的工作安排,說道。
“等丁槐明天到北京,我們就直接飛美國去,移動通訊實驗室也是到了掛牌的時候了……德儀那邊,還是要再接觸一下。畢竟這個產業(yè)集群發(fā)展起來,對德儀擴大高端芯片市場的份額有著極大的好處。德儀一直都有削減中低端業(yè)務的沖動,雖然在新興市場上中低端芯片長期都是主流,但是德儀在中低端芯片制造上,比起亞洲的芯片制造商,已經沒有什么優(yōu)勢了,要是德儀還不想徹底放棄這塊蛋糕,那就只有將這些業(yè)務都轉移到亞洲來。我看我們的機會很大啊。”
乘車返回賓館收拾行裝。
在車上,陳靜與郁萍通過電話。
告訴她這個振奮人心地消息,郁萍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壓抑的發(fā)出一聲歡呼:“這樣的小男人,太惹人愛了。”郁萍在電話里發(fā)肆的說了一句,表達她抑制不住地激動,又說道,“劉明輝辭職后,人還沒有離開海州……”
科王高科介入手機代工業(yè)務,但是銷售還是利用海泰的分銷渠道,郁萍可不想在這上面受制于人。
聽郁萍這時候提到劉明輝,陳靜當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劉明輝從錦湖跳槽出來,將自己搞得很狼狽不堪,但是他本人的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作為給張恪挖掘出來的四人之一,要不是在關鍵時刻意志動搖,此時留在錦湖,地位不會比楊云低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