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吧?!痹S思將毛巾丟盆里,將張恪的襪子塞皮鞋里,喊了一聲“好臭!”將鞋子拿到門外廊檐下,走回來手里提著一雙粉紅色的拖鞋,丟張恪腳下。
許思幫張恪到院子里倒洗腳水,讓他先躺被窩里去。
張恪睜著眼看著報紙糊的天花。
有雨水浸過的痕跡。
被褥上飄著與許思體香一樣的淡淡香味,留下來睡覺還真是不錯的選擇。
“還不閉上眼晴睡覺?”
“不到十點鐘,哪里睡得著?”
張恪背靠著床頭。
看著許思將盆擱墻角的臉盆架子上,開始洗漱,見她清凈完臉,往盆里倒了熱水端到隔壁黑著燈的堂屋洗下身,水聲響了一陣,聽見她到外面將水倒了,又端些冷水進來,臉有些微紅,加了熱水,搬來一張椅子。
脫下鞋襪,每一粒粉紅色的腳趾頭都晶瑩剔透,將褲腳往上挽了挽,露出纖細白嫩的小腿,試著將腳往水里探了探,腳還沒有碰到水,眉頭卻先皺了起來。
許思洗過腳,翻來幾本高一的教材,丟到張恪枕頭邊。張恪翻了翻。扉頁上寫著許維的名字,字跡很清秀:“不會吧,讓我看這個?”
“我家沒有電視,收音機我爸晚上要聽新聞,晚睛姐可是吩咐過我,不能讓你的學(xué)習(xí)掉下來,快期中考試了,你該用點心學(xué)習(xí)了。”
“有必要嗎?”張恪無奈的笑了笑,看著似曾相識的課本,心里卻完全沒有重新拾起的念頭,高中科本果真是催眠的好東西,也加上張恪這些天,晚上都沒有得好好休息,都不曉得自己幾時睡下的。
夢里跟許思、唐婧糾纏著,醒來時,直覺得自己的耳窩子有些癢,側(cè)頭看見許思拿著一根斷發(fā),一臉詭笑的蹲在床邊撓自己癢,窗簾拉著,從門縫里泄進來大片亮光。
重新回到九四年的時光還真不錯。
……………………
快八點了,許思的父母都去上班了,許思父親在市農(nóng)機廠,她母親在街道辦的小工廠,糊火柴盒,沒什么效益,工資也很低,但好歹是份工作,也方便照顧家里。
張恪與許思吃過早飯,趕到新海通大廈,雖然是周六,大廈里的公司基本上都在八點之前開始正常的工作,今天主要是跟大廈的物業(yè)公司確定辦公室分隔的方案。
張恪不曉得晚晴有沒有跟周游溝通好,不方便馬上就將蔣薇拎過來辦事,在空蕩蕩沒有一物的辦公室耗了半天時間。
大廈的二十二層,有一個針對大廈公司員工的公共食堂,由于大廈內(nèi)集結(jié)著海州市最早的一批收入頗為可觀的白領(lǐng)階層,所謂的公共食堂可比學(xué)校的食堂有特色多了,還有專門供韓國料理、日本鐵板燒的窗口。
張恪與許思挨著一家臘肉特色蓋澆飯的窗口,正討論中午吃什么好的時候,蔡緋娟與蔣薇各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
“還沒有決定吃什么好?”蔡緋娟探頭看了看,“進來就看見你們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