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州市第一幢超過三十層建筑,詳細的設計沒有拿出來,西城飯店的主樓建成七八年了,一直都沒有更高的建筑出現(xiàn),錦城的方案讓市里多少有些沾沾自喜,所以市常委開會討論時,都沒有站出來反對。”
“三十層?”張恪有些驚訝,“投資少說也要兩億多,錦城地錢從哪里籌?”
“錦城自籌一部分,新加坡新城集團投入一部分,市里出面解決一部分銀行貸款?!?/p>
“主要還是市里出面幫他們解決吧?”張恪心想錦城手里可拿出投資商業(yè)地產地錢不會太多,新加城新城集團不會拿上億元資金到海州來冒險,趙錦榮之所以敢出手,大概自以為傍上周富明這顆大樹。
“具體地方案還沒有拿出來,可能會由市里出面幫他們籌集?!?/p>
張恪見爸爸對此也沒有特別的感概,心里想:大概市里都希望海州能有超百米地高層建筑吧?
從萬勇分管城建、舊地改造起,唐學謙已經選擇與周富明在某種程度上妥協(xié)。
唐學謙不干涉沙田舊城改造的事情,而周富明在海州控股對國有企業(yè)改制試驗的事情上保持沉默,政治就是這樣,對人事與財政預算的控制都需要平衡,唐學謙有他自己政治利益的考慮,但是沙田舊城改造的主動權讓周富明、萬勇、趙錦榮這些人掌握在手里,多少有些讓張恪頭疼了。
年富力強的中年官員,他們或許更多的考慮仕途上的進步,而臨近退休的官員,大概會開始考慮退休之后的生活。
今年已到五十五歲的周富明就有這種心態(tài)吧?
梁格珍準備好飯菜,坐在餐桌上喊他們父子倆來吃飯,見張恪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眉頭都是皺著的,說道:“年紀輕輕皺什么眉頭,明明才是讀高中的小孩子,走出去都讓人以為二十好幾了?!?/p>
張恪摸了摸起來的額頭,將皺著的眉頭拿手指抹平,笑了笑:“沒這么老吧?”
“你自己拿鏡子照著看,都不曉得你最近再忙什么,住的房子里電話經常打不通,高中生就拿手機,會不會太招搖?”梁格珍好氣的說,“你在學校還安不安分,李老師這時期怎么沒有往家里打過電話?”
張恪瞥了一眼客廳茶幾上的兩部移動電話,爸爸還是在用去年小叔送他的那部大哥大,愛立信398體形就纖細多了,張恪倒佩服爸爸有勇氣將大哥大也擺茶幾上。
張知行隱約知道錦湖的那輛掛軍牌的奧迪幾乎給張恪專用著,三月份又用上手機,心想謝晚晴再縱容張恪也會有個限度,心里多少有些懷疑,見妻子這時候提起這事,問道:“錦湖那邊,你究竟參與多少?”
張恪心想多少也要給爸媽有個底,免得爸爸在市里太被動,卻沒有直接回答爸爸的問題,擰著頭問他媽:“媽,要是我很多錢,你會不會太驚訝?”
梁格珍笑著說:“怎么可能?要是你能掙到大錢,我就提前退體回家照顧你們爺倆?!?/p>
張恪才回過頭看著他爸爸說:“其實我一直都參與錦湖的經營?”
張知行倒不太驚訝,問道:“占多少?”
“爸,你過兩年想提副廳的話,大概要異地赴任?!?/p>
張恪說完這話,沒想到媽媽手探過來按到他額頭上,疑惑的說:“這次沒有發(fā)高燒???”見張恪不像瞎說,說道,“你這么點年紀能做什么,你之前不是說只在錦湖打零工嗎?”
張恪能成功的讓別人認同他有參與成人游戲的資格,只是在媽媽的眼睛里永遠都是小孩子一個,搖了搖頭,不讓他媽繼續(xù)抓著他的額頭,帶著一絲輕狂的笑意說:“國內沒成年就開公司的人多了,公司治理跟官場經營差不多,你說我爸整天能做什么事情,還不是手叉著腰指揮專業(yè)人士給他賣命?”
張知行尷尬的笑了笑,海州控股的日常事務,他都交給李明學在負責,他只是高屋建瓴的負責公司的框架建設,這還都是跟張恪討論后的結論。
“你這么???”梁格珍還是不信。
“晚晴姐有個兄弟十八歲就創(chuàng)立了一家全國聞名的大公司,二十一歲出國留學前,公司的資產已經達到六千萬,你兒子憑啥不如人?”為了讓自己年紀輕輕就創(chuàng)業(yè)看上去更有說明力,張恪不得不提起那個讓他心里厭惡的小子來舉例說明他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