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的酒館真要做起來,張恪倒不介意介紹邵至剛、吳天寶給他認識。
張恪對吃食還是很講究的,不然也不會有一手好廚藝,只是從沒有做廚房開飯館的念頭;九十年代廠企效益不好,男人大多數沒有更好的出路,研究吃喝的人倒是不少,大家就陳奇辦流水席的形式討論起來,各抒己見。
張恪提醒陳奇在大碗菜上下工夫,每個月堅持投中縫廣告,也不是簡單的重復,每個月研究出一兩樣大碗菜式,以介紹菜肴的形式做中縫廣告,這樣的效果更好。
當然,張恪也提醒陳奇有關商標注冊的事情,持續(xù)以往,無形價值其實最多的累積在商標品牌之上。
說到底,這是一個長期品牌營銷的規(guī)劃,只是當時普通市民對營銷的概念很淡薄,張恪也不便拿出一整套方案書就讓陳奇照著做,陳奇憑什么照著做?
張恪只想著關鍵時提醒一兩句,他聽進去則好,他聽不進去,或許讓他酒館的業(yè)績停止不前,卻不會有更壞的結果。
張恪不是那種控制欲極強的人,對別人的幫助也多半是這么態(tài)度。
陳奇是很有想法的一個人,要不然也不能讓劉芬死心踏地跟他過一輩子,人之不濟,很多時間是命運使然。
陳奇讓張恪一點就透,就覺得張恪所說的話,句句都妙,在許思新家一頓酒,喝到星光團燦、暑氣消涼才散。
連帶著陳妃蓉對張恪的印象也有所轉變,張恪畢竟不是那種只有臉蛋好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特別是這學期以來,陳妃蓉也沒有理由誤會張恪在糾纏她。
去年雖然發(fā)生一些令她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不能否認,這些事情讓她擺脫進入市一中以來讓她不堪重負地煩惱,沒有誰再去糾纏她,她終于可以安心的學習。
雖然有著她跟張恪好的傳言,但是這一點,現在也不會給她造成額外的煩惱。
陳奇一家人都騎了自行車過來,張恪送施衛(wèi)忠回家,施衛(wèi)忠就職農機廠廠長才過去一周的時間,張恪跟他坐在后座,笑著問他:“小舅最近有什么感慨?”
管理層競聘之后。海州控股才算全面接手農機廠,施衛(wèi)忠擔任廠長。財權受限,目前主要負責生產管理的整肅。
張恪的問題。
施衛(wèi)忠也會不應聲,笑著說:“去年農機局為了維護農機廠的生存,將三百萬的農機補貼直接打給農機廠,使海州市農機廠農業(yè)器械出廠價格比其他外地品牌的農機器械低一大截,海州農機地銷售在海州市的銷售仍要遠遠低于其他品牌,產品質量實稀松得很,今年農機局改變農機補貼方式。直接補帖采用農機耕作地農戶。海州農機在這里根本沒有商譽可言,今年只怕還要難熬……”
農機局將農機補貼由直接補貼農機廠改為直接補貼農機用戶。
也就是說農機廠活生生的一年少了幾百萬農機補貼地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因為前任廠長周健、周麻子給拿掉的問題,農機局有些人懷恨在心。
對不再屬于農機系統(tǒng)的農機廠暗下殺手啊。
“白白少了三百萬,農機廠的日子是夠難熬的,”張恪笑了笑,說道,“省里推動農機補貼在于推廣農機在農業(yè)生產中的應用,培育農機市場,卻沒有直接扶持某家農機廠的意圖,只是農機補貼地政策到地方上,都理所當然地分給當地的各家國有企業(yè),然而農機市場最活躍地還是民營企業(yè),雖然民營企業(yè)幾乎沒有從農機補貼得到一分好處,似乎也沒有到維持不下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