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按眉心,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從竹笑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不對,那和尚的話說得很明確,他應該是真的知道點什么。
“不過呢恒真應該是個例外?!?/p>
竹笑又慢慢補充道。
“他還會占卜是吧?!?/p>
云綰隨口接道。
竹笑雖與恒真的關系一般,但不知是聯(lián)想到什么以至于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涌了上來。
高興、難過、遺憾還有恨。
這些對于經(jīng)歷過一次的竹笑來說只是一段回憶,雖然沉痛但這么多年好歹也看開了。
只是云綰這個偷窺者卻有些受不住,那些東西刺得她鼻尖酸痛,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這也能猜到?”
竹笑看向她,見她表情凝重不由得開口。
“不舒服?”
云綰擺擺手,深吸一口氣。
“月魄就是搞這個的,和他呆得久了我也知道一點?!?/p>
竹笑從儲物袋取出一件斗篷,深綠色的布料上印著竹枝暗紋。
顏色有些舊了,連著兜帽的兩根系帶上本應該綴著兩個毛球,不知為何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地白團在風里打轉,看著怪可憐的。
他兜頭給云綰蒙住,“裹著吧,秘境風大鼻尖都凍紅了?!?/p>
看他已經(jīng)找好了借口云綰也懶得糾正,隨便扒拉兩下便趴在搖椅的扶手上繼續(xù)追問。
“這個恒真和尚究竟是什么人?。俊?/p>
“佛家怎么論輩分的我不清楚,不過他和我?guī)熜终J識,應該年紀不小了。聽說他平日里四處游歷行蹤不定,很少會呆在廟里。你能撞上他也真是運氣不好,我上次見他還是在······”
竹笑像是察覺什么一般突然噤聲,偏過頭看去,剛才還刨根問底的人這會閉著眼趴在扶手上,不知道睡過去多久了。
他伸手給云綰理了理斗篷,又躺回了自己的搖椅里。
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他那些舊事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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