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匣子打開,張恪倒不再吝嗇他在市場營銷方面超越國人十數(shù)年的專業(yè)知識,這些知識算不上十分的高深,歐美的營銷大師均有論述,但是歐美的營銷理念與國內市場的實際現(xiàn)狀相融合的過程是漫長而充滿血腥教訓的,國內的營銷理念經(jīng)過九十年代末期的大反思,一直拖到2000年之后才逐漸成熟起來。
在旁人看來,張恪既然能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創(chuàng)立愛達電子,那他在市場營銷方面高瞻遠矚的見解已不能讓人大驚小怪了:做非常事,必有非常之處,他若沒有異于常人的商業(yè)天賦,要做成那些事才會叫人不可思議呢。
新蕪的電力供應很不穩(wěn)定,吃過晚飯還停了半小時的電,倒有真正秉燭夜談的樂趣,期間小區(qū)物業(yè)經(jīng)理還跑過來打招呼。
夜里,張恪與孔長河、秦霜華他們泛泛而論的討論當前國內的白酒市場,話題一直持續(xù)到凌晨才散,第二天就有針對性的討論云池酒業(yè)的市場擴張策略;對此,孔長河也有他自己獨到的思考。
在國內市場,有一條屢試不爽的競爭法則,那就是“得三北者成諸侯,得京滬者得天下”,京滬兩地的重要性自不用說,包括東北、華北、西北三地的“三北”市場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民眾性情梗直,消費心態(tài)不成熟,易于被廣告消息所控制,最適合創(chuàng)業(yè)階段的產(chǎn)品沖進去打市場,也不怕會遭到一線品牌的強烈狙擊,很多在國內市場獲得成功的民族品牌都是從“三北”市場開始的。
云池酒業(yè)走向全國的第一步,就選在華北,華北地區(qū)天氣寒冷、喝酒人口眾多,也是對白酒行業(yè)有利地一個重要因素。
孔長河過些天就去河北去打市場。
張恪明天要乘飛機趕往香港。
當夜就要離開新蕪,梁格珍總不放心他們夜里行車,堅持讓他們做夜班的江輪去省城。
傍晚出發(fā)的客輪,順水而下,明早凌晨能到省城。
這樣,楊云與劉明輝還可以繼續(xù)隨行,一路順水而行直到海州就可以了。
作為特等艙的乘客,張恪與傅俊、楊云、劉明輝他們比其他乘客先上船。
從新蕪走沒有什么豪華游輪可乘。
客輪地頂層幾套客房勉強可以稱得上是特等艙,通道地兩側分布著一些艙室的小門。
走進去也僅僅是堪比一般酒店的標準間而已,不過有可供洗浴的衛(wèi)生間就讓張恪很滿意了。
走時也沒有特意地跟翟丹青說一聲。
張恪讓傅俊幫忙將行李箱放下,拿出在九六年還很先進、卻讓他異常惱火——除了瀏覽、書寫文檔、聽聽音樂、偶爾玩一把掃雷游戲,似乎不能再做其他事情,售價還暴貴,張恪異常懷念十幾年后售價才三四千,性能卻不知提高了多少倍的筆記本——的筆記本電腦。
手機響了,張恪拿起手機。
傅俊適時走了出去。
是翟丹青的電話。
張恪走到窗前,晚霞照在江面上,江水里金光萬點、熠熠奪目,那些藏金擁銀地江浪,一簇簇的往客輪這邊涌來,似乎能感覺到江浪傳來的涌動。
“走,怎么不說一聲,還打算請你吃晚飯呢?”
利用言語上的一些暗示來拉近雙方的距離,似乎是女性地特長。
想起翟丹青艷麗性感的迷人容顏,張恪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臨時決定坐船走,你說晚飯的事啊,不坐船走,我原本打算請翟姐吃過晚飯再坐車離開新蕪呢。”
“真的?”翟丹青在手機那頭的聲音有著小女孩子的雀躍。
即使翟丹青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她長期周轉于各色男人之間,誰曉得她會不會習慣性的對自己使些小伎倆,對于她聲音里的些許興奮,張恪倒沒有太當回事,這個世界最大最慘烈的戰(zhàn)場,不在商場,也不在官場,而是在男人與女人之間,往往美麗的女人危險程度又特別的高。